時間正在悄然流逝,李牧雲和張曉龍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送人要送這麼久嗎?”李牧雲提出疑問。
張曉龍的表情不太好:“糟了,不應該讓他單獨行動的,快走,他有危險。”
“哎哎,等等我。”李牧雲跟著張曉龍一起跑出來辦公室,由於大門沒有門禁卡或者密鑰或者麵部識彆是無法開啟的,所以二人隻能暴力破門了。
不過暴力破門的後果就是引起了整棟大樓的警報,一時間各個樓層中,正常的人類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紛紛開始了討論,有一些膽小的還招呼著大家快跑,畢竟這裡可是政府大樓,也算是安保工作最嚴密的地方了,這裡都出事了,那肯定發生了比較恐怖的事情,很多人想了想也是,於是大部分人便開始了“逃亡”。
保安也迅速地來到了李牧雲,張曉龍二人所在的地方。
“站住,你們兩個是乾什麼的?”兩位保安快速跑向李牧雲二人,同時大聲問道。
張曉龍探測了一下,確定這兩位沒有異常後,答複道:“你們趕緊疏散這棟大樓的人群,這裡馬上就會變成戰場了,時間不多了,我沒法和你們詳細解釋。”
保安還準備拉著他們詢問清楚,但是樓道中突然竄上來一位員工,手握匕首,上來就是對著李牧雲一刀。
一塊冰牆很輕鬆的便擋下了這次攻擊,然後一腳便將此人踢飛數米,這時保安也知道了二人便是傳說中的超能力者,擔心地問道:“你們是超能力者?政府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和超能力者扯上關係?我們要怎麼做?他們出什麼事了?”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二人頭暈腦脹,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
“來不及解釋了,我去處理這些員工,你去找蘇培元。”李牧雲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張曉龍無奈地和保安們解釋道:“簡單來說這棟樓裡百分之八十的員工都受到了控製,你們也不要去管彆人了,快點逃吧,如果不怕死的話就去帶那些正常的人離開這裡。”
其中一位保安也意識到了危險,什麼都沒說便朝著安全出口跑去,似乎也是擔心自己小命不保,而另外一位保安卻整理了一下衣服,嚴肅的問道:“怎麼分辨正常人和被控製的人。”
張曉龍見狀,知道他想要去救人,雖然並不覺得他能發揮出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他還是尊重這位保安的想法,在危機麵前不顧自身安危還想要奉獻自我的人永遠都值得尊敬。
“看他們的眼睛,被控製的人瞳孔周圍會浮現出灰色的霧氣,而且整個人也處於無法溝通的狀態。”
“我知道了,你就是傳說中的命運者吧,我們普通人當中對你們一直眾說紛紜,這次是有什麼危機出現了嗎?麻煩你們替我們戰鬥了。”
“麻煩說不上,我們都生活在地球上,這也是我的本職工作,你千萬小心,如果真的陷入了危機,使用武器也不是不行。這可不是一般的控製,它們應該都不能被稱為人類,所以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張曉龍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保安腰間的手槍。
保安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便離開此處,於此同時張曉龍帶上了一副耳機——這是和李牧雲的通訊工具,瞬間外麵刺耳的警報聲驟降,看來這個耳機的降噪效果還真不錯,然後將“感知雷達”覆蓋了整個大廈,快速地尋找著蘇培元。
“在哪裡呢?千萬不要出事啊。”
張曉龍來到另一處樓梯口,由於李牧雲先行一步,此時各個樓層的大門都被暴力拆除,看著李牧雲的手筆,張曉龍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裡默默想到:“這家夥也太暴力了,希望不需要我們賠償。”
從十八層開始向下搜尋,由於“感知雷達”的存在,基本上每層樓張曉龍隻需要花費數十秒就可以全部探測一遍,越探測他越心驚膽戰,因為每一層都有著各種死狀淒慘的屍體,那些普通人的很明顯就是被控製的它們所殺,而它們則是被李牧雲所冰封。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屍體的數量也不對,有點太少了,難道都去底層了?真是奇怪,如果說有人想要對付蘇培元,那麼為什麼要殺這些普通人呢?而且這些被控製著身上怎麼會又出現蟲群能量呢?難道真的可以隱藏嗎?”
張曉龍就帶著這些疑問一層一層的探索中,終於他在第八層樓的一個角落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蘇培元,他急忙衝了上去,將其扶起,正準備開口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但是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張曉龍便將即將說出口的話全部吞了回去,蘇培元整個胸口全是血液,甚至能夠透過衣服上的開口看到慘不忍睹的傷口,嘴裡也全是血液,以這個失血量,張曉龍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有一口氣。
蘇培元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神在一瞬間又重新聚焦了,隨後用著氣若遊絲的聲音說道:“頂……頂……,長……長……,死……在……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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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聲音很小,發音吐字也不清楚,但是張曉龍瞬間便猜到了他想說的話——“市長在頂層。”
這其實很好猜,一般權力越大的人所在的樓層便越高,市長就是整個清風市權力最高的人,辦公室在頂層也符合邏輯。
但眼下張曉龍卻遲遲沒有行動,因為蘇培元還沒有完全死,他大概明白是什麼讓他堅持活到了現在,但是此刻都沒有了意義,人類的極限是有限的,意誌力即便再頑強也無法忤逆自然規律,流血量超過了一定值,器官破裂導致內環境不再穩定,這些都是導致死亡的原因。
終於,生命的燭火熄滅,死神還是將蘇培元帶離了人間,張曉龍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受,和這位副市長認識了不到一天,但為什麼此刻他覺得如此難受,就好像他的遺憾也變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