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洲和大部分國家一樣,如今並不是一個安全的國家。在世界大戰結束後,虎洲就成為一個權力與地位至上的國家,這也是虎洲人會非常崇拜命運者的原因,雖說赫連蟄骸接任以來已經竭儘全力地去改善這種現象,但維持了千年以來的國家性質,哪是說改就能改的?隻能循序漸進,潛移默化地進行影響。
但沒想到更變計劃還沒有完全落實,蟲群就降臨了,赫連蟄骸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突然就失蹤了,於是那些被壓製的政權黨羽便開始蠢蠢欲動,勢要奪回對虎洲的掌控,為首的便是那命運監管局一方的勢力,看來不同國家的相同機構,也不能一視同仁。
所以在最近一年裡,總能聽到一些命運者對普通人出手的傳言,事實究竟如何?那也不為人知。不過如今來參加宴會的都是社會上的大人物,對於宇文拓消滅三個人這件事,要說害怕,更多的是震驚,且不說他們很多人是了解命運的等級評定,能夠如此迅速地消滅一位幽藍級命運者,要說宇文拓沒有達到紅日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另外,從宇文隋的穿著來看,銀色的盔甲,代表的是某個機構的小隊領袖,這種地位的人類,基本上享受著非富即貴的生活,一位幽藍級尚且能有如此地位,那麼一位紅日級又會有怎樣的前途呢?相信已經不言而喻了。
台下的人自然門清,說白了這些混在高層上的人,哪個人手中不沾染點肮臟的事情,彆說殺幾個人了,更臟的事情說不定都有人做過,所以這些人基本上都麵不改色,即便心中有些許擔心,但還是很快就說服了自己,畢竟他們又沒有得罪宇文家,頂多就是牽扯了一些利益,這其中的事情都是可以談的,不像那兩個人做的那些事兒,已經達到無法原諒的地步了。
再者,他們也有底氣,即便宇文拓是紅日級,也不敢無緣無故地對他們動手,這些人背後或多或少都有一點權力,不然也不可能受邀來參加宇文家的宴會,要是真搞得魚死網破,對宇文家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阿姆安特既然利用宇文拓的身份,參與到了人類生活,那麼他自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這些人情世故雖然他不能理解,但他知道該怎麼做,即使他很不屑。
正如台下賓客心想的那樣,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開口道。
“各位,十分抱歉,讓大家看到了如此局麵,不過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宇文拓並非不講理之人,你們也從我妹妹口中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總之,這件事兒到這裡就結束了,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過多討論。另外你們之中有和宇文宏簽署了合作協議的,現在即刻作廢,想要和宇文集團合作,需重新和我簽署合同。”
這時,山河耀陽坐不住了:“憑什麼?這合同可是白紙黑字寫清楚了的,可從來沒有說過宇文宏死了就會終止,你現在是想要違約嗎?”
不僅僅是他,台下還有一些曾經和宇文宏簽署了合同的人也紛紛表示不滿。
阿姆安特倒是滿不在乎,沒有絲毫感情地說道:“抗議無效,你們在想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我都這樣說了,就說明我知道宇文宏和你們簽署的合同裡給了你們多大的利益,我會重新評估這份利益,放心,該給到你們一分都不會少,但是其餘的,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貪得無厭。”
“你……”山河耀陽自然不可能把到手的香餑餑給放下,“反正合同已經生效,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有權利拒絕。”
“是嗎?”阿姆安特眼神陰冷,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你確定你要拒絕我的要求嗎?”
山河耀陽感受到了宇文拓的不懷好意,再加上他剛剛幾乎是瞬間就秒殺了三人,所以此刻他也感到不妙,但他還是嘴硬道:“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有這麼多人,你彆以為你是紅日級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清理你們自家人我們管不著,但我可不姓宇文。”
“哼,那你為什麼在發抖,你覺得他們會因為你來得罪我嗎?”阿姆安特依舊是一副很冷淡的狀態,明明是說著一些趾高氣昂的話,但眾人卻覺得他隻是在闡述事實,“我就直說吧,現在虎洲能夠戰勝我的人屈指可數,首長已經失蹤,很快虎洲的局勢就會變得水深火熱,今天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宴會,還是我大發仁慈給你們的一次機會,不久之後各方勢力就會為了爭奪虎洲的控製權,進行明爭暗鬥,我相信你們應該明白,這個時候有一位紅日級的命運者坐鎮意味著什麼,所以在場的各位,你們要如何選擇呢?”
這時眾人才明白,這場宴會並不是場簡單的宴會,而是一場鴻門宴,一場站隊的鴻門宴,現在大家已然是騎虎難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雖然大家心裡其實也明白宇文拓並不敢直接大開殺戒,但誰也不想得罪一位紅日級的命運者,一時間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最後還是山河耀陽開口了,不愧是當總裁的,還是有點魄力:“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你最好記住你所答應的條件,彆到時候搞得難以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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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你放心,我宇文拓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不光是你,還有和宇文家有所合作的人,我都會遵守我的承諾,你們應當獲得的利益,一分都不會少。”
這件事情結束後,宇文拓便宣布了可以自由活動,但是整個宴會廳還是籠罩在了一股沉重的氛圍之下,大家都猜測虎洲的天要變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心思吃東西,隻是各個名門望族相互寒暄了一會便紛紛離場,宇文拓也和宇文玥回到了家中。
一路上宇文玥沒有說半個字,這其中包含了很多層原由,外人不了解宇文拓,再加上他失蹤了三年,所以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來宇文拓的不同,但是宇文玥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彆說這種性格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哪怕是一點小小的情緒不對,宇文玥也能看出個大概。她是真的想不通,哥哥究竟遭遇了什麼,才能導致曾經那個溫柔和藹的人變成今天這般陰暗冷血。
“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不妨說出來讓哥哥幫你出謀劃策一番?”阿姆安特推開宇文玥的房門,耐心地問道。
其實他並不想做這種事,讓一位蟲群領袖去安慰人類,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他知道今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讓宇文玥產生懷疑,隻要安全度過了今晚,那麼就可以完全獲得宇文玥的信任,這對後續的計劃百利而無一害,這讓他不得不做自己並不擅長的事情,好在自己擁有宇文拓的全部記憶,能夠從中獲取一些幫助。
原本阿姆安特以為宇文玥能夠自己想開,但沒想到她隻是輕輕看了她一眼,便用著冷漠的語氣說道:“以前哥哥進來是會敲門的。”
“不好意思,我看你的房門沒有關,再加上之前在車中你一言不發,我有點擔心,所以就直接進來了,我下次一定敲門。”這要是讓其它蟲群領袖知道了此刻的阿姆安特如此卑微,不用懷疑,這一定會成為它一輩子的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