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機在湛藍如洗的天空中平穩飛行,與幾小時前穿越風暴的顛簸判若兩個世界。小白龍盤踞在機艙內,周身祥雲繚繞,原本玉石般的鱗片此刻更添一層溫潤光華,體型也明顯增長,接近二十米,龍角分叉更顯崢嶸,氣息愈發深邃縹緲。它微微閉著眼,仿佛在消化吸收自台風中汲取的龐大能量。
秦淵看著監測屏幕上小白龍穩定在20級的數據,以及新解鎖的能力說明——“吞雲吐霧:可大規模操控水汽雲霧,形成範圍性遮蔽、迷惑場域”,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果然,與他預想的一樣,小白龍的成長方式更接近於“感悟”與“調和”,而非單純的戰鬥積累。
周星星的聲音從基地傳來,依舊帶著未散的激動:“隊長!全球氣象監測網絡都瘋了!‘海神’的消失完全無法用現有科學解釋!現在外麵各種猜測都有,但幾乎所有情報源都指向了我們這邊!尤其是……那條龍!”
韓風的聲音緊隨其後,更加凝重:“隊長,多個原本在觀望的勢力開始有異動。尤其是幾個嚴重依賴氣候、擁有大片乾旱或洪澇地區的國家,他們的高層通訊頻率急劇增加。他們恐怕……盯上小白龍的能力了。”
秦淵神色不變,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白龍這種能夠直接影響自然平衡的能力,在某些人眼裡,恐怕比哥斯拉的毀滅力量更具誘惑力。畢竟,毀滅是最後的手段,而操控自然,卻意味著無儘的資源和戰略優勢。
就在這時,一個特殊的加密頻道強行切入,信號來源經過重重偽裝,但技術風格帶著明顯的沙漠地帶特征。
“秦淵閣下,”一個略顯沙啞、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響起,語氣恭敬卻難掩急切,“請原諒我們的冒昧聯係。我們代表‘金色聯盟’,對您和您新夥伴展現的神跡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秦淵沒有回應,靜待下文。
對方見沒有拒絕,立刻繼續說道:“我們國家,以及我們的盟友,常年飽受乾旱之苦,河流乾涸,土地沙化,人民在饑渴中掙紮。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任何代價!隻求您能派遣您神聖的龍,為我們帶來珍貴的雨水!我們可以提供海量的能源、稀有的礦產、甚至是……戰略性的地理位置作為交換!”
幾乎是同時,另一個加密頻道也擠了進來,信號源指向多雨潮濕的南美某區域:“秦淵閣下!我們是‘翡翠議會’!我們國家正遭受千年不遇的特大洪災!暴雨連綿,江河泛濫,無數人家園被毀!懇求您慈悲,讓神龍驅散這無儘的雨水!我們同樣願意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兩個頻道,代表著兩種極端的天災訴求,卻都將希望寄托在了小白龍身上。
周星星在基地聽得目瞪口呆:“他們……他們把小白龍當什麼了?呼風喚雨的許願機嗎?”
韓風冷笑:“看來台風那一幕,把他們心底那點迷信和貪婪全勾出來了。”
秦淵依舊沉默,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白龍。小白龍似乎也感應到了這些跨越空間的祈求,它睜開了眼睛,清澈的龍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還有……一種本能的、想要回應自然失衡的意願。它輕輕用龍須碰了碰秦淵的手臂,發出低低的吟叫。
秦淵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渴望去做些什麼,去撫平那些因乾旱或洪澇而痛苦的自然。
但這絕不是簡單的交易。
秦淵同時接通了兩個頻道,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我的夥伴,不是工具。”
一句話,讓兩個頻道瞬間安靜下來。
“但是,”秦淵話鋒一轉,“全球性的生態失衡,確實需要修正。”
他操作控製台,將全球乾旱和洪澇區域分布圖同步傳輸過去。
“我會根據實際情況,製定一份‘生態援助序列’。序列標準,包括受災嚴重程度、人口密度、以及……該地區政府對‘新秩序’的認可與配合程度。”
“援助,不是交易。是責任,也是資格。”
“想要雨水,或者想要陽光,可以。拿出你們的誠意,不是金銀礦產,而是切實加入並維護全球安全理事會框架的行動。清理掉你們境內的非法武裝,公開銷毀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研究資料,接受理事會監督。”
“做到了,雨水會有的,晴天也會有的。”
“做不到,”秦淵的聲音陡然轉冷,“就繼續在你們自己造成的爛攤子裡待著。”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通訊,不給對方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運輸機內一片寂靜。小白龍似懂非懂地看著秦淵,但能感覺到他做出的決定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周星星在基地咂舌:“隊長,你這……這是要把全球氣候當成戰略杠杆來用啊……”
韓風卻目光閃動:“高!這樣一來,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勢力,為了生存資源,不得不向我們靠攏!這比武力威懾更有效!”
秦淵沒有評價自己的策略,他隻是對小白龍說:“聽到了?以後有你忙的了。不過,布雨施雲,要看對象,更要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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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龍頭。
運輸機緩緩降落在“燭龍”基地。艙門打開,秦淵帶著小白龍走出。基地內的士兵和研究人員看到優雅神聖的小白龍,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
哥斯拉從遠處的海域抬起頭,熔金般的瞳孔掃了一眼小白龍,打了個響鼻,噴出兩道水柱,似乎對這個新來的、氣息完全不同的“同類”有些好奇,但並未表現出敵意。皮卡丘則化作一道金光竄過來,好奇地圍著小白龍飛了兩圈,用小爪子試探性地碰了碰它冰涼的鱗片,被小白龍用龍須輕輕拂過,舒服地發出“皮卡”的叫聲。
就在這時,秦淵的私人加密通訊器再次響起,這次是總部最高層直接連線。
屏幕上,老者的麵容前所未有的嚴肅:“秦淵,你做得……很好。好到讓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
秦淵靜待下文。
“剛剛結束的緊急閉門會議上,超過七十個國家聯名提議,”老者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希望由你,以及哥斯拉、皮卡丘、小白龍,共同擔任新成立的‘地球守護者聯盟’的終身名譽領袖。擁有對全球重大事務的……最終仲裁權。”
這個提議,幾乎是將星球的權柄,拱手送到了秦淵……或者說,送到他身邊這三隻非人存在的手中。
周星星和韓風在身後聽得屏住了呼吸。這已經不是影響力,這是近乎神權的地位!
秦淵臉上沒有任何受寵若驚的表情,他看了看身邊好奇張望的小白龍,又望向遠處海域中如同山脈般的哥斯拉和肩頭躍躍欲試的皮卡丘。
他對著通訊器,平靜地給出了回應,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在基地上空回蕩:
“領袖?沒興趣。”
“告訴它們,想要風調雨順,想要平安無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他的夥伴們,
“得問我的兄弟們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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