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在一旁撇著嘴嘟囔:“這能說明啥?同一個人走路,還能回回使一般大的勁兒?”
楊國昆瞪了他一眼,沒吭聲,伸手接過兩份報告,又把現場拍的黑白照片擺在燈下細細比對。
他眯著眼看了半晌,最後用指尖敲了敲照片:“頭一份腳印,從腳跟到前掌,落地,起腳的力道是順的,說明鞋合腳,走路穩。”
“剛來的這份,前掌虛浮,吃土淺,像是腳在鞋裡晃蕩......碼數對得上,但鞋腳不相符,走起來就不是那個勁兒。”
劉蟒點點頭繼續道:“還有,這份是指紋比對報告,雖然凶器上的指紋殘缺不全,但你注意看這裡。”
說著劉蟒指向指紋報告的一處說到:“凶器上的指紋雖說是殘缺的,但是這殘缺的指紋還是能看出是什麼部位留下來的。”
這是一枚右手食指的指紋,您再看看李三春的右手食指指紋,這分明是兩個指紋!”
說著劉蟒開始細致的解釋了起來,“凶器上的指紋是一枚箕紋,而李三春的是一枚螺紋。
指紋每個人的都不一樣,如果說腳印和作案手法都不算的話,那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據!”
劉蟒的話說完後,辦公室安靜了下來。
劉蟒看著外麵已經大亮的天空:“楊隊,咱們再去一次李三春的家看看吧。”
其實劉蟒可以用更專業的話術來解釋腳印的問題,但現在97年,那些更專業的術語和壓力分布圖不屬於這個時代。
因此他隻能用指紋的不同來說了。相對腳印來說,指紋的不同,更有說服力。
如果這都不能說服楊國昆,劉蟒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三人很快到了李三春的家,李三春的家不說是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
雖說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但李三春的房間裡還是有些暗,劉蟒在門口的牆上一陣摸索後向下一拉,屋裡的燈亮了起來。
在劉蟒的一陣翻找後,除了一些撕碎的紙條和一個筆記本外,劉蟒沒有在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拿著日記本走到門口,剛要關燈的時候,劉蟒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後麵的牆上似乎寫著一行模糊不清的字跡。
看到這裡劉蟒抬手關上了門:“楊隊,您看一下,這牆上寫的是什麼?”
張大彪和楊國昆走到牆邊後向牆上看去,隻聽張大彪嘟囔道:“那有字?你看錯了吧。”
楊國昆仔細看了看牆麵後看向一邊張大彪:“你多開點,塊太大,擋住光了。”
張大彪.........
張大彪走開後,昏黃的燈光重新照在牆壁上,雖然牆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請了,但還是有些字能依稀辨認出來。
看了一會後,楊國昆說到:“這小子字寫得夠難看的,這都寫分家了,那,這還畫了個圈.....”
在劉蟒的努力辨認下,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出了牆上的字“..爺,..什麼..我,我..活了。”
連續堵了幾遍後,劉蟒說到:“老天爺,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不想活了。”
楊隊,應該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