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多眼睛眯著像月牙兒一樣,輕笑道。
眾人看著那可愛無比的笑容卻是感覺不到一絲美好,而是好似有著恐怖神魔自幽冥中複蘇般令人無邊窒息的感覺。
“棄同族而不顧,這種行為,又與你們口中的異族何異呢?”
乾多麵色冷了下來輕聲說道。
這世間最令人作嘔的便是打著族群的名義去指責他人。
他們道貌岸然,就好似那是你應該做的一般,他們以族群的名義讓你成為奴隸去賺取屬於他們個人的利益,令人作嘔卻又沒有反駁的機會,你若是說不,那他們就會將背棄種族之名扣在你的頭上。
你沒有絲毫還口的機會,即便你能言會道,即便是你武力超群,但隻要沒有超過他們所能想到的極限,他們終究還是會將道德的枷鎖狠狠的套在你的脖頸。
而乾多便是最為厭惡這種人,人族之所以為萬族所唾棄,這也是一大因素。
乾多感到悲哀,人族先賢以血肉所堆積的輝煌而如今卻隻剩光鮮亮麗的外表,內部早已是千瘡百孔。
而曾經的先賢之名,也成為了他們束縛同族的枷鎖,他們以此去剝奪他們所看中的一切,他們踩在先賢之名上,將權柄的利劍狠狠的刺在先賢身軀上。
但更為令人作嘔的是,人族對內是絞儘腦汁的去打壓壓榨任何一個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存在,而對外卻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有時候,乾多覺得後土是對的,她離開天庭,獨自創立幽冥地府,再也不問世事,不去理會人族與天庭那些充滿了腐朽與破敗的爛局,待在幽冥深處安安靜靜。
人族的腐朽早已深入骨髓,而那些曾經的先賢們也早已放手不管,任由其發展或是自我再造一脈族群。
但即便如此,人族依舊龐大,其人數的繁育速度遠遠超越了世間大部分種族,除去蟲族之外,無族可敵。
基數大,蛆蟲自然也就多,哪怕那不是人族的真正麵目,但當黑色已經產生,再如何去加入白色也無濟於事。
乾多歎了口氣,有些感慨。
“其實呢,你跑我不在乎,但,你道德綁架我我就很煩了嘞。”
乾多微微抬起手,一根手指探出輕輕的點在麵前的空間。
刹那間一股恐怖無邊的偉力如水一般蔓延而去,而那最先遁入裂縫的人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扯了回來。
眾人皆是能感覺到一股無比浩瀚的歲月之力在飛速流轉。
隨即他們的眼睛睜得老大,滿臉不可置信。
那逃脫的男子此刻保持著逃跑時那囂張的嘴臉,臉朝著乾多,一臉譏諷的模樣。
乾多勾了勾手指,時間飛速倒退,完完全全作用在了那男子身上。
“本尊——最討厭道德綁架了!”
乾多輕聲冷哼道。
隨著他手指晃動,隨即那遍布他全身的時間之力開始變化。
四肢在飛速倒退,而身軀卻是在飛速前行著,兩股相對的時間同時在一個人身上產生,何其恐怖?
“威脅本尊是吧,綁架本尊是吧,本尊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手段!”
乾多惡狠狠的說道。
那觀望的眾人都是麵色發白,即便不喜那人,但看著他被折磨也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你們聽不見呐,我最討厭綁架本尊的人了。”
乾多一臉不滿望向眾人。
而眾人卻一時間沒有察覺乾多話裡的意思,兩眼相望皆是迷茫。
陽遠天手中大刀沾染血跡,一具無頭之屍緩緩倒落在地,鮮血噴灑而出。
“看個屁啊,沒聽見前輩說的啥啊?”
見眾人都還是一臉迷惑,他大吼了一句。
隨即眾人便是明白了乾多的意思,紛紛掏出武器,望著那瑟縮的幾人眼中滿是厭惡。
他們雖然個個身份不凡,但也並不是一切都無所謂懼的,道德綁架這等事也沒少發生在他們身上,早就憋著一肚子火,此刻正好能發泄一番。
隨著幾人手中各式武器一番招呼下來,那幾人早已變成一攤爛的不能再爛的肉泥,黃白紅混雜顯得有些惡心。
隨即眾人轉過頭,望向最後一個曾開口綁架乾多之人。
“哼!不過爾爾大成仙尊,莫不是真當自己是無敵了?”
那老者極其囂張,一臉無畏的說道。
“他媽的老東西早就看你不爽了,一天天啥也不乾就淨他媽瞎指揮,要不是今兒前輩給我們這個機會,怕還真拿你沒辦法!各位道友,砍他娘的狗糧養的!”
一暴躁老哥怒吼一聲,提著刀便是朝那老者砍去。
隨即數千人也是提著武器跟上。
但作為大圓滿仙尊,哪有可能如此輕易被斬殺。
恐怖的仙尊之威宛若海浪般掀飛數百初期仙尊,而中期仙尊也是有些吃力。
“哈哈哈哈!爾等皆是愚昧至極!僅僅憑借這麼些人,想要取我性命可笑至極!”
老者渾身氣勢蕩起風暴,肆意大笑。
“怕他作甚?區區二等宗門之主有何可懼?我們在座的各位誰不是宗門之主,還怕他一個浩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