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啊。”
少年立身高空,目光帶著不屑的望著下方的許言書。
許言書強撐著起身,發絲淩亂,血色打濕了衣襟。
他的手臂被恐怖力量所折斷,無力的耷拉在一側,揚起的頭顱帶著不甘,望向那血衣少年。
小白見戰鬥似乎落寞,連忙跑過去將許言書攙扶住,眼眸望向血衣少年帶著些忌憚。
“連本尊這關都過不去,乾多那家夥是怎麼選中的你?莫不是他也老眼昏花了?”少年落在地麵,眼神冷漠的望著二人,話語之中的譏諷之意使得許言書有些羞愧。
“是我的問題,不關上尊的事。”他推開小白,緩緩的朝著前方走去。
少年眼眸平靜,就那樣注視著,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麵前。
當正麵站在他麵前時許言書才感覺得到那恐怖無邊的殺伐氣息,似有屍山血海在其身後沉浮一般。
“我不擅長用劍。”許言書甩了甩那條折斷的手臂,平靜的說道。
“我給你個機會。,”道傾抬眸,淡漠的望著許言書。
“接我一劍,你可更上一層。”
“告訴我,你擅長什麼?”
平靜的話語帶著漠視一切的傲,但小白二人並未感覺到狂傲,反而覺得這是應該的。
因為他擊敗許言書,隻用了三劍!
以指代劍,三劍破滅!
這種力量,已經超出了二人的理解範圍,即便是這一路上的敵手,也不曾有過三劍便將其擊敗的存在,這還是同境界,何等可怖?
許言書沉吟片刻,待自身的恢複力將折斷的手臂恢複才緩緩抱拳“擅長什麼,還得試一試才知道。”
道傾嘴角扯起一個弧度,冷聲道:“器靈,讓他試。”
一道身影忽地浮現而出,其看不清麵容,周身被神秘氣息環繞。
無數的武器忽地浮現而出,常見的刀槍劍戟與不常見的塔環錘鞭都有,散發著靈光。
許言書走上前,目光在那繁多的兵器之中掃了一眼,隨手握住那蛟龍纏繞的鐧,拿在手中揮舞了下隨後又放了回去。
隨後他的目光又望向了那泛著星光的長槍,目光閃爍便是握起,隨意的揮舞了一段雲槍又是微微搖頭。
見許言書遲遲沒有下決定,道傾也是有些不耐,但也沒有出聲催促。
對一個修行者而言,器的作用不隻是一件交戰所用的武器,更是一個完美發揮自身力量的媒介,並且若是誕生器靈,那更是一個極大的幫助。
而選擇一個合適的兵,更為重要。
許言書挑挑揀揀,不斷搖頭,兵器很好,但卻總感覺心中有一絲欠缺。
最後,他停在了那一柄筆直的刀前,那刀與平常的大刀不同,其長度更像是劍,一麵開刃,好似一柄對半切開的長劍。
望著那漆黑如墨的長刀,許言書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就好似這把刀就是為了自己而準備的似的。
伸手握住長刀,瞬間感到無與倫比的順手,就好似本該如此一般。
道傾見他選擇了這把長刀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沒多說什麼。
自古至今,使用過這柄刀的人,沒有一個還活著的。
許言書舞了舞長刀,望向道傾“好了前輩,來吧。”
道傾眼眸微微閃爍,輕聲道:“這柄刀,不見生,刀所向唯有死地,你確定了嗎?”
許言書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刀指道傾。
“還有,自古以來,使用過這把刀的人都死了,小子,你很勇敢。”道傾輕輕勾動手指,一柄宛若冰晶的長劍浮現於手中,輕輕甩動,清脆的劍鳴響徹。
許言書聞言愣了愣,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雙手握著刀柄,微微橫起,一抹搖晃的風吹動發絲,帶起詭異的氣機。
道傾抬起手臂,簡單的輕輕一揮“本尊便用這一招,劍門!”
隨著聲音落下,他手中長劍消失不見,在天穹的最高點一柄巨大無邊的冰晶長劍浮現而出,一化二,二化四,瞬間無數道劍門出現。
許言書也是一愣,他也不曾想過這一招還能這麼用,望著那淩厲無比的氣勢,他也不敢大意,使出了現在能夠使用的最強一擊。
“囚風!”
四方風起,劍意輕柔,帶著溫潤的氣息,似春雨淅瀝,拂動發絲。
看上去似乎毫無殺傷力,但這招的強悍之處,是那被劍意囚禁的風。
道傾隨意的打了個響指,無數冰晶長劍瞬間落下,空間被狂暴劍氣破碎,暴雨般傾斜而下的劍帶著極致的攻伐,急速而下。
許言書神情平靜,長刀輕輕揮動,刹那間一股微風拂動,瞬間時間好似被凍結,空間寸寸幻滅,一股湮滅萬物的氣息浮現而出。
暴雨遇上清風,沒有想象之中的恐怖威壓,反而看上去無比平靜。
冰晶長劍寸寸幻滅,清風好似碰撞在望不到邊的牆壁上,變得無比緩慢沉重。
許言書臉色有些蒼白,恐怖的反噬之力不斷湧入,瞬間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噴薄著鮮血,轉眼間他便是化為了一個血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道傾搖了搖頭“風,不止於這天地,還有心間,此技之特彆,是在風之上,你的劍法,笨拙淺顯。”
道傾的話語似是一點靈光,在許言書腦中點亮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