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淡定,立馬向回趕去,向上麵稟告,讓各自大軍的主將找副帥,安排自己所部進入萬象輪回陣錘煉意誌。
滿飛豹眼中精光閃爍,身為總青鋒司副將,他負責南大軍的訓練,眼前的例子在前,四萬人隻有三百人失敗,還都是低層的士兵,軍官很少,成功率很高,若自己訓練的軍隊實力提升,輪調到邊境,等到他們殺敵立功,功勞不就有了嗎?
又覺得不對,怕張榮華留一手,小心起見,決定再看看,等其他三位副將帶人試過,確定沒有危險,再帶兵進去。
彆看總青鋒司的將領,隻有訓練兵馬的權力,沒有指揮權等,卻有一個好處,訓練兵馬屬於職責範圍之內,不需要上麵的文書,如果中天大營傳下文書,必須按照記載的內容辦事。
時間流逝。
其餘三位副將一一率領兵馬通過萬象輪回陣,每隻軍隊失去戰力的士兵在三百左右,將領沒有一個,倒有一些中低層的軍官。
提著的心落下,滿飛豹不再耽擱,不然傳出去,總青鋒司的總軍和四位副將都率兵進入過萬象輪回陣,就他沒有,上麵和下麵怎麼看?一旦鬨起來,影響可大可小。
除此之外,此事躲不掉,早晚都要進去,成了定局。
營帳中。
張榮華已經返回,將效果稟告一遍,又將陣盤交給了沈慶之,萬象輪回陣已經布下,這東西可有可無,通過考驗的將士,基本上能在裡麵自由行走,再以次數積累意誌,剩下的便是日常修煉,再輔助不動明王功提升實力。
變強的捷徑道路鋪好,能達到何等成就,就看各自的造化。
臨走時。
沈慶之取出一個須彌袋遞了過來,裡麵放著他珍藏的兵書和用兵心得,很珍貴!又鄭重交代一句:“大夏的未來還得靠你們年輕人!”
張榮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培養接班人,源源不斷的輸送人才,讓大夏變的更強。
許世道是一個、白景淵是一個、現在再加上一個沈慶之!
他們都值得欽佩,無怨無悔的付出。
坐在軟塌上麵,取出沈慶之的一本用兵心得,認真的看著,速度很快,一目十行,看完以後領悟,增加自身的積累。
校場上。
滿飛豹率領著南大軍的第一軍和第二軍,十支軍隊中,戰力最強大的存在,在萬象輪回陣外麵停下,沉聲喝問:“有沒有怕的?”
“戰!戰!戰……。”
四萬兵馬齊齊怒吼,聲音融合在一起,彙聚成一股可怕的氣浪衝入雲霄。
滿飛豹很滿意,雖然與張榮華有仇,看不慣他,迫切的想要除掉,對他的才能打心底佩服,這家夥的確有能力,難怪能夠封為尊貴無比的南城侯!
雖然沒有試過,但從眼前來看,闖過萬象輪回陣的軍隊,意誌提升,或許真的可以適應巫族那邊惡劣的環境,憑這點還不夠,麵對他們歹毒的巫術,還有瘴氣、毒物等,依舊隻有死路一條的份,驃騎總軍的位置還是自己的。
不再遲疑,手掌猛地一揮,戰氣風發:“入陣!”
規矩已經定下,危險也講明,進入陣中的軍隊,總青鋒司的將領必須要陪同,一馬當先,率先進入裡麵,兩支軍隊在主將的率領下,緊跟其後。
沒有人後退,一個個戰意十足,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
等到所有人進入陣中,場景一變,身邊的其他人消失,眾人並不奇怪,從其他入陣者的口中,已經了解到這一幕,想要闖過大陣,唯有靠自己。
正在觀看沈慶之兵法心得的張榮華,若有所感,放下手中的兵書,望著校場的方向,眼中狠辣閃過:“進去了嗎?”
手訣一變,催動留在萬象輪回陣中的那一縷靈魂之力……!
陣中。
滿飛豹的意誌很強,大陣幻化出來的場景,並不是普通的惡劣環境,而是第一層地獄,死氣盎然,陰風呼嘯,天地呈黑色,籠罩在死亡中,各種可怕的景色出現。
身為高級將領,哪怕後麵有人,也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眼前的一幕雖然恐怖,但無法嚇到他。
坦然的向著前麵走去,想要破掉幻境。
這時張榮華那一縷靈魂之力爆發,借助著陣法之力,將他心中的恐懼放大無數倍,讓其脆弱、膽小的一幕表現出來,第一層地獄的場景跟著變化,逼真凝實,像是真實一樣,當年邊境的戰場上,他和滿飛虎還是低級軍官,在校尉的指揮下,大破敵軍,殺敵五千,但他們那一支兵馬受損嚴重,一衛兵馬幾乎全部戰死,連同校尉在內,隻剩下了了十幾人,以少於敵人兩倍的兵力,全殲對方,立下潑天功勞。
兄弟倆一心想往上麵爬,有了這層功勞,便能快速的升官,成為中級將領,貪欲作祟,一合計下狠手,廢掉校尉,留下一口氣,再逼迫剩下的十幾人,讓他們補刀,不同意的人都被殺了,隻剩下六人,按照要求一一補刀,將校尉殘忍的殺害,最後嫁禍給敵軍。
事後。
上麵統計戰損和軍功,見他們這一衛隻剩下這幾人,主將都戰死,心裡懷疑,派人暗中調查,又將剩下的人審問一遍,都被兄弟倆綁上了賊船,一旦東窗事發,自己死、家人也要跟著遭殃,硬挺了過去。
讓他們賭對了,當朝廷的賞賜下來,一躍成中級軍官,手段更狠,害怕此事曝光,暗中施展手段,無聲無息的將剩下的六人除去。
如今埋藏在心底的恐懼,在這一縷靈魂之力的放大下爆發。
校尉、六名士兵,從地下爬了出來,披頭散發,戰甲染血,眼睛瞪出,定格在死亡前最後一幕,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個個發狠,手掌抬起,凶殘的抓向他的脖頸、身體要害,掐、咬、撕等,接二連三的使出。
幻境逼真,像是真實一樣。
氣氛烘托,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滿飛豹麵色劇變,理智在靈魂之力的壓製下消失,隻剩下恐懼。
像是發瘋似的,抽出斬天劍,瘋狂的砍去,一邊砍殺、一邊怒吼:“都給老子滾開!”
任由他怎麼砍殺,七人就是不死,無懼疼痛,剛被砍翻在地上,又迅速的爬了起來,向著他撲去。
血肉翻飛,眼睛被戳瞎、下麵被抓碎,血肉被撕扯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再次刺激內心,整個人變的更瘋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滿飛豹躺在地上,斬天劍也丟了,戰甲被撕裂成稀巴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頭發被拔光、眼珠挖出,鼻子、耳朵等都被撕下,在恐懼中死亡!
外界。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
進去的兩支軍馬幾乎都出來,隻剩下一小部分和滿飛豹還在裡麵,總青鋒司的高級幕僚和倆名主將在等。
一名高級幕僚,叫李勉,滿飛豹的心腹,見狀不對,當即下令:“進去一些人,看看是什麼情況?”
倆名主將也覺得情況有變,當即派人進去。
很快。
滿飛豹的屍體,還有一些喪失戰鬥力的士兵被扶了(抬著)出來。
嘩!
眾人不敢置信,望著滿飛豹的屍體,麵色大變!死的很慘,身上完整,沒有一具傷口,死死的瞪著眼睛,像是經曆大恐怖,活活被嚇死似的。
至於那一縷靈魂之力,嚇死他以後便已經消散,無論是誰調查都查不到。
這麼多人闖陣,基本上都堅持下來,就算失敗,也是心境嚇到崩潰,喪失戰鬥力,無一人被嚇死,可現在呢?第一個被嚇死的人,居然是高級將領,還是訓練自己的將軍!
無比的諷刺!
李勉第一個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查看,完好無損,不像是他殺,從死亡特征來看,活活嚇死。
出事了,還是大事!
當即吩咐一句:“今日的訓練到此為止,你們先回去。”
急匆匆的向著東大軍趕去,準備將此事稟告給滿飛虎。
營帳中。
既定計劃完成,但張榮華並沒有笑,臉色冷的可怕,幻境中發生的事情,他也看到了,滿家兄弟罪孽深重、該死!為了私吞軍功,夥同六人殺害校尉,可惜沒有證據,單憑一麵之詞,還無法將滿飛虎拿下,但不妨礙他調查。
幻境中。
滿飛豹剛才叫出了六人的名字,順著這條線調查,看看能否得到點信息,若不行,再以其它的方法除掉滿飛虎。
拿著兵書繼續看著……。
東大軍大帳中。
郭天愁已經返回,就在剛才,他們五大軍的主將都被沈慶之叫了過去,商談萬象輪回陣的事,所有的士兵,上到他們這些將領、下到普通的人,都必須進入陣中錘煉意誌。
臉色很難看,還沒有拿下張榮華,就讓他立下大功,氣的牙癢癢,剛進入營帳,見到滿飛虎等自己,沒給好臉色:“何事?”
砰!
滿飛虎單膝跪在地上,麵色悲憤,目光噴火,緊握著拳頭,殺氣衝天:“將軍您可要替飛豹做主。”
郭天愁認真的望了一眼,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一沉,有種不好的感覺:“說!”
將事情說了一遍。
滿飛虎怒道:“一定是張榮華,在陣中布置手腳,趁著飛豹入陣,暗中殺害!”
“有證據?”
“沒有!”
“萬象輪回陣和飛豹的屍體查過了嗎?”
滿飛虎道:“都已經檢查過,陣法沒有一點問題,飛、飛豹被嚇死的!”
說到最後,麵色羞愧。
急忙補充一句:“萬象輪回陣是他布置,作為布陣者,想要做一點手腳很容易,若不然,那麼多的人進去,就算是失敗,也隻是喪失戰力,沒有一人死亡,飛豹就算再不堪,也是從戰場上麵廝殺出來的,不可能被嚇死!”
“閉嘴!”郭天愁喝斥。
“這話在本將這裡說可以,若是泄露,中天大營、甚至大夏軍隊再無你的容身之處。”
滿飛虎明白這個道理,十萬名以上的將士都通過考驗,無一人死亡,最次也是喪失戰鬥力,大陣布下的時候,張榮華已經說過,輕則成為一個廢人,嚴重一點會死人,進或者不進,全憑自己,無人催促,滿飛豹自己不行,怪彆人?
成果擺在這裡,非常的顯著,這麼多的人實力得到提升,意誌變的更強,沒進去的人爭先恐後的搶著,想要在彆人前麵進去。
一旦推翻,將與所有將士為敵,軍中再大,也無立足之地。
“懇請將軍主持公道!”
郭天愁陰沉著臉,背負著雙手走來走去,滿飛豹是自己的人,位置還很重,如今出事了不能不問,必須要有個交代。
“你記住了,咬死口!張榮華在萬象輪回陣中做手腳,想要置飛豹於死地!”
滿飛虎道:“末將明白!”
“走!隨本將去見副帥。”
帶著他向著中軍大帳趕去。
……
“啟稟將軍,副帥派人來了。”親衛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張榮華放下兵書,來了嗎?開口說道:“進來。”
簾賬掀開。
張戰歌來了,抱拳行禮,再道:“副帥請您過去!”
張榮華收起兵書,從軟塌上起身,倆人向著外麵走去。
到了中軍大帳。
除了沈慶之以外,多了倆人,正是郭天愁和滿飛虎,抱拳行禮:“見過副帥!”
沈慶之道:“滿飛虎狀告你在萬象輪回陣中暗藏手腳,置滿飛豹於死地。”
張榮華故作錯愕,裝作不解的模樣:“滿將軍死了嗎?”
問道。
“怎麼死的?”
沈慶之道:“嚇死的。”
張榮華正色說道:“萬象輪回陣布下的時候,末將就將其中利害關係講了一遍,輕則喪失戰鬥力,重則死亡!這麼多的將士進入,無一人死亡,滿將軍卻被嚇死,身居高位,意誌如此的不堪,幸好不是在戰場上,若不然帶來的損失不可估量。”
“一派胡言!”滿飛虎跳了出來,怒指著喝斥。
“你若不在陣中做手腳,飛豹怎麼可能會死?”
張榮華反問:“本將初來乍到,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你、你……。”滿飛虎氣的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將大人與霍家的仇恨,還有你搶了飛豹的位置的事說出來吧!真那樣做,郭天愁第一個饒不了自己。
張榮華再道:“本將隻是宗師境八重,滿將軍修為不凡,比我還強,若在陣中做手腳,他難道發現不了?”
滿飛虎徹底蚌埠!
張榮華趁勢追擊:“滿將軍的死,隻能說他心性不過關,怪不了任何人,你身為高級將領,東大軍的副將,不分青紅皂白倒打一耙,誣蔑本將。”
說到這裡。
望著沈慶之:“請副帥替末將主持公道!”
還是小看了張榮華,口才犀利,三下兩句將自己摘出來,還反將滿飛虎一軍。
郭天愁沉聲說道:“滿飛豹的死,飛虎悲痛欲絕,才置疑張總軍,請副帥網開一麵。”
張榮華道:“無規矩而不立,不管因為什麼犯錯,必須以儆效尤”
沈慶之繃著臉,不怒自威,巨大的氣場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凡事講個證據,沒有證據誣蔑他人,口子一旦打開,下麵的人有樣學樣,軍隊豈不是亂了?”
氣氛一冷,肅殺彌漫。
“滿飛虎誣蔑將領,杖刑五十,由本帥親衛執行!”
滿飛虎也慌了,仇沒報,自己還要被杖刑,五十大板打下去,還不能使用修為抵擋,可想而知是什麼結果。
剛要開口求饒,張戰歌帶著倆名親兵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押著他出去。
郭天愁的臉色很難看,打的是滿飛虎,丟的是他的臉,告辭離開。
沈慶之問道:“天色快要黑了,你在這裡過夜還是回去?”
張榮華道:“距離京城並不遠,坐著車攆一會就到。”
“注意安全!”
“謝副帥關心。”
張榮華離開,望著被按在地上的滿飛虎,戰甲被解下,張戰歌親自動刑,一板下去,皮開肉綻,血液染紅內衣,並未停留,向著總青鋒司走去。
讓人將許承安叫來,囑咐一句,讓他盯著萬象輪回陣那邊,如果他不在,代為主持總青鋒司的事。
安排好軍中的事情這才離開。
營帳外。
石伯站在車攆邊上等待,見他過來,疾步迎了上去:“青麟。”
張榮華道:“回去。”
踩著小馬紮上了車攆,石伯駕車,向著城中趕去。
郭天愁的營帳中。
滿飛虎趴在軟塌上,五十大板打完,就被抬了回來,服過療傷丹藥,還以修為恢複,但張戰歌下手太狠,屁股依舊很痛,動彈一下都痛徹心扉,像是刀割似的,眼中噴火:“將軍,末將咽不下這口氣!”
“你想做什麼?”
“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張榮華。”
“閉嘴!”郭天愁喝斥。
“張榮華身邊有命運學宮的強者保護,在朝堂上攪動風雨,那麼多人想要殺他,都被擋了下來,你派的人過去萬一被抓住,再撬開嘴,嫌自己活的太長?”
滿飛虎憋屈:“末將不甘心!”
“忍!等第九軍和第十軍輪換到上涼鎮,戰況失利,屆時再收拾他。”
關於不動明王功和不動明王丹,外加青鋒丹的消息,沈慶之封鎖的很嚴格,沒推廣之前,消息處於絕對的保密,就算他是東大軍的主將也不知道。
不然絕對說不出這話。
滿飛虎屈辱的應下:“是!”
郭天愁揮揮手,命人進來抬著他下去休息。
望著京城的方向,眼中寒芒閃爍。
……
到了東門,原本快要黑暗的天,徹底黑了,出示真龍令進入城中。
半路上。
讓石伯先回去,張榮華身上的戰甲已經換下,穿著一件黑衣錦服,手持折扇,站在原地打量一遍,確定暗中無人尾隨,衝進小巷子中,土遁術施展遁入地下,向著光明的據點趕去。
一會兒過後。
房間中。
鄭逸抱拳行禮:“見過主人!”
主位上。
張榮華問道:“商朝的勢力發展的怎麼樣?”
“那邊不比大夏,就算有玄冥主持,進展依舊很慢,屬下又將天辰等人派去協助,想要達到這邊的規模,還要有一段時間。”
“巫族、晉國和五行部落呢?”
鄭逸麵露苦澀:“核心成員不多,有心無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說這段時間,獲得不少錢財、寶物,還有輪回老人坐鎮,負責煉製丹藥,自給自足,加快光明的發展,想要將勢力鋪設到所有的地方,依舊困難。
張榮華再問:“孫猿那邊有消息傳來?”
“傳過三次消息,在輪回山脈中發現一頭道行高深的真靈,外加兩頭妖魔,屬下已經將消息傳給鄭青魚。”
“還不夠!傳令給它,搜查更多的妖魔、真靈,切記,寧缺毋濫,要精英!濫殺無辜者一律不要。”
鄭逸應道:“是!”
張榮華將校尉錢伍和六名士兵的事說了一遍,吩咐下去,讓光明全力調查!
待了一會便離開,向著府上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