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暗中的勢力,朕這次要狠狠的重創他們!”
……
出了朱雀門。
丁易等人迎了上去,隻剩下莫七安、陸堅和一群衙役,府兵和其他的人已經回去:“哥(侯爺)!”
張榮華點點頭,望了一眼邊上的馬車,許羲柔還在裡麵,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再道:“莫七安留下,其餘的人先回去。”
等他們走後,再次吩咐:“去長青學宮。”
踩著小馬紮上了馬車。
車內。
許羲柔身上的凶元軟骨粉還沒有解開,依舊躺在軟塌上,雖然沒有修為,換做往常,嚴重的缺乏安全感,但現在前所未有的安全,見他坐下,朱唇輕啟:“有結果了嗎?”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再次說了一遍。
許羲柔皺眉,想到了什麼:“之前黑暗的人找上門來,被我一劍殺了。”
“以你的天資,他們拉攏你倒也正常。”
許羲柔道:“我也暗中調查過,這幫人藏的很深,一點線索也沒有,隻能作罷。”
張榮華道:“耐心看。”
閉目養神。
深深的望了一眼,許羲柔不知道想什麼,嘴角微翹,安靜的躺著。
……
東宮。
封劍秀剛將外麵巡視一圈,到了正門,還沒等進去,一道身影從前麵的角落踉踉蹌蹌的衝出,噗哧!吐出一道血箭,一頭摔倒在地上,麵色一變,下令:“跟上!”
向著她快速衝去。
到了近前,望著昏迷的人,半躺在地上,玉手捂著胸口,想要擋住血液不讓它流出來,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衣衫被染紅,一些地方破碎,傷的很重,呼吸羸弱,認出來了——保護殿下的那位魂師強者!
急忙蹲下身體,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捏開暗月的嘴,喂其服下,再在她的下巴上一拍,讓丹藥進入腹中,將之從地上扶起,下令:“搜!發現可疑人員立馬釋放信號彈。”
一群蛟龍衛領命,向著周圍衝去。
封劍秀下令,派人通知殿下。
側殿。
太子得到消息,帶著青兒她們趕來,望著暗月,揮手讓封劍秀等人退下,霜兒上前取出一件天藍色玉瓶,倒出一枚白玉色丹藥,濃鬱的藥香傳出,捏開她的嘴喂其服下,隨即退到邊上。
一會兒後。
暗月醒來,想要起身行禮,太子按住了她,嚴肅的問道:“她們?”
“不是!”暗月搖頭。
“神魔!”
太子皺眉:“神魔怎麼會出現在京城?”
再問。
“你是魂師,修煉的還是上古法,就算是神魔,同境界之間也無法將你打成這樣,除非對方以傷換傷,但在這裡受傷,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暗月道:“一交手我便被壓製,對方的神力很古怪,能夠吞噬靈魂之力,數十招過後,施展一門詭異神通將我重創。”
“你先療傷,其它的事情不用管。”太子目光冰冷。
“還以為是上古時代?大陸之大隨意可去?既然來了,那便留下來吧!”
望著青兒。
“派人進宮將消息傳給父皇,一位神魔潛入京城。”
青兒不解:“它是封天境道行,暴露一些實力就能殺,與得到的收益相比,這點兒付出完全值得。”
太子搖頭:“如果暗月和它交手時將之斬殺,還能據為己有,再派人截殺,暴露一些底牌也無法得到。”
青兒明白了,神魔這時出現不簡單,要不了多久,便會被各方勢力盯上,還有夏皇,以太初魔神的強大,一定會在彆人發現之前將之拿下。
“是!”
暗月慚愧:“屬下沒用,將事情辦砸,侯爺那邊怎麼樣了?”
太子也不清楚,明天再看。
讓她好好休息,帶著霜兒離開。
……
長青學宮。
陸展堂率領著魂宮的一群強者,嚴格執行張榮華的命令,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門口的弟子,已經被逼了回去,消息也傳到內院院長江道遠那裡。
與魂宮比起來,長青學宮不夠看,魂師的可怕,就算有浩然正氣也抵擋不住。
江道遠思索著何事,竟然引來陛下怒火將魂宮的人派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緣由,當即將在宮中內院、外院的高層叫了過來,厲聲詢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做大逆不道的事?
一群人搖頭。
長青學宮被圍也都聽說,與江道遠一樣,猜測是不是有人犯事,讓陛下生氣,才有眼前這一幕。
沒弄清之前,無法對症下藥,再加上人沒到齊,江道遠不敢輕舉妄動,下令耐心等待,魂宮的人既然圍住,應該在等命令、或者傳信的人,等對方來了,謎底也將揭開。
外麵。
見府衙的人護著一輛馬車過來,陸展堂眼睛一亮,帶人迎了上去。
車簾掀開。
張榮華從裡麵出來:“辛苦了。”
有外人在場不好多說,陸展堂點點頭。
張榮華道:“許羲柔在裡麵,讓人扶她出來。”
一名魂宮的女子將她扶了下來。
再問。
“長青學宮什麼反應?”
陸展堂道:“大門緊閉,像是在等你。”
“走!我們進去。”
到了近前,莫七安剛要命人敲門,張榮華手掌一揮,示意停下,迎著眾人不解的眼神,在門邊停下。
砰!
猛地一腳,粗暴的將學宮大門踢爆,後麵的一些弟子躲閃不及,直接被這股氣浪掀飛,背負著雙手,霸氣說道:“告訴青中澤,本侯來了,讓他出來迎接。”
長青學宮的弟子敢怒不敢言,一些人急忙離去傳遞消息。
內院,大堂。
氣氛壓抑、沉重。
江道遠等人冷著臉,耐心的等待。
一名大儒從外麵衝了進來,顧不上行禮,急忙說道:“南城侯來了,欺人太甚,直接將大門踢爆!”
在場的都是老狐狸,就算一些人脾氣火爆,被魂宮圍困這麼久,也冷靜下來,結合張榮華現在所為,應該得到陛下的允許,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對著乾。
江道遠沉聲問道:“他說了什麼?”
“讓宮主迎接!”
秦儒衫接過話,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們的人應該犯了錯,還被拿到罪證,陛下才會派他過來敲打。”
江道遠將此事定下調子:“宮主不能出麵,不然學宮的臉也丟儘了!”
“他的手段有目共睹,但凡對上,沒有一個好下場,又是奉命而來,若無法滿足,說不定真的讓魂宮的人出手!退一步來講,就算不動手,陸展堂等人繼續封鎖,幾天下來,我們的名聲就臭了。”
江道遠頭痛,恨死了闖禍的人,此刻不得不低頭:“暫時的退縮,並不是害怕,為了更好的收攏力量,等到機會來了,再重重的打出去。”
轉過身體。
“隨本院長去會會他!”
門口。
陸展堂雙手抱胸:“他會過來?”
張榮華搖頭:“不會!”
陸展堂錯愕,眼神仿佛在說,那你還這樣乾?過了一遍,明白了,張榮華代表陛下,自然要狠!讓他們記住,如果陛下點名道姓,青天澤就算再不願意,長青學宮的臉丟儘,也得滾出來迎接。
應該會在其它方麵補償,就看青麟的手段了。
很快。
以江道遠為首的高層,隻要在學宮的都來了,排場之大,給足了麵子,到了近前,拱手招呼:“侯爺!”
張榮華依舊背負著雙手,很狂、很囂張:“青中澤呢?”
“宮主前兩天宣布閉死關,這會兒修煉到緊要關頭,若是打擾,怕會出現意外,還請侯爺多擔待。”
“其他的副宮主呢?該不會也在閉關吧!”
江道遠臉不紅、心不跳,麵色都不變一下:“讓侯爺猜中了,學宮的事情由我們負責,他們都在閉關。”
張榮華臉色一沉,不怒自威,巨大的官威鎮壓過去,久居高位到現在,全麵爆發,就算是江道遠等人也感受壓力巨大,殺機四射:“長青學宮派遣蘇在天,暗中充當魏至節的保護傘,本侯奉陛下聖諭緝拿餘孽。”
話鋒一變,更加冷漠。
“圍起來,從外院弟子開始,再到內院弟子、大儒、供奉、長老、正副院長、正副宮主,一一嚴刑審問,敢反抗者全部拿下!”
陸展堂下令:“動手!”
外麵的人一股腦的衝了進來,就要拿人。
江道遠怒火中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憋屈過,在自家的地盤被人逼到這種程度,連一句硬話也不敢說,從他的話中弄清緣由,恨不得扒了蘇在天的皮,眼看魂宮的人就要衝過去,急忙開口:“且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要度過這一關,不得不放低姿態:“侯爺能否移步?”
張榮華一口回絕:“不能!”
繼續忍!
江道遠右手一揮,布下一座結界,隻有他們倆人,無論談什麼,外麵的人聽不到、卻能見到。
張榮華真的狠:“罪加一等,企圖謀殺朝廷命官!”
江道遠眼皮劇烈一跳,高深的養氣功夫差點被破,明明很憤怒,還得陪笑:“我長青學宮忠於陛下、忠於大夏,隻要陛下下令,隨時拋頭顱、灑熱血!此事隻是蘇在天一人行為,與學宮無關,請侯爺明察。”
“是與不是,你說了不算,等本侯查過以後才能定論。”
江道遠一萬個不信,這話騙騙鬼還行,真讓你動手,明明沒問題,也會有許多人倒黴,開門見山:“侯爺想要什麼?”
張榮華糾正:“本侯奉陛下旨意前來。”
“老夫明白!”
張榮華道:“長青學宮藏經閣所有武技、神通、秘術和神通等。”
“這不可能!”
張榮華抬起手,一旦落下,陸展堂等人就會動手。
江道遠解釋:“您要是在裡麵看,老夫有這個權力做主!但這些東西是學宮傳承、立足的根本,彆說是我,就算是宮主也沒有權力,需要所有的高層點頭才可。”
“大五行自在化身神通!”
見他眉頭緊皺,又要開口拒絕,張榮華將話說死:“這是底線!”
江道遠想到了之前的事,楊紅靈和許羲柔對賭,贏走了前置神通五行幻靈法,再交出這門鎮宮神通,長青學宮的家底也會泄露,以他和命運學宮之間的關係,如果得到,等於後者也擁有。
若拒絕,牽扯到魏閣老,魏至節八成保不住,蘇在天也是,以他的狠辣,一定會抓一些人,就算沒參與進去,也會將桉子辦實,一般的弟子抓了就抓了,萬一專門挑選天賦傑出的弟子,將天才一網打儘,損失很嚴重,大到承受不起。
做著最後的掙紮:“可以給您,但不能交給命運學宮。”
“你在和本侯談條件?”
“商量!”
張榮華道:“到了本侯的手中,怎麼處置與你們何關?”
江道遠再次被懟,不敢有一點不滿,事已至此、該做的努力都做了,隻能認命:“好!”
得寸進尺。
張榮華再道:“你剛才說本侯可以隨時隨地進入長青學宮的藏經閣?”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望著這張可惡的嘴臉,江道遠好想給他一拳,強擠歡笑:“是。”
“你們該不會將珍貴的神通、秘術收起來吧?”
江道遠心裡這樣想,但不會這樣說:“不會!”
張榮華一點機會也不給:“本侯現在正好有空,帶我過去。”
最後一點僥幸被粉碎,江道遠隻好照做,作勢就要收起結界,見張榮華似笑非笑,又停了下來:“差點將正事忘記了。”
再道。
“原本沒帶在身上,老夫說,侯爺你記。”
這次沒敢耍小心思,一五一十將大五行自在化身神通說了一遍。
“記住了嗎?”
張榮華道:“打開結界。”
江道遠吃驚,鎮宮神通複雜、高深,沒想到對方一遍就記住,收起異樣,打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