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清晨河邊。
掃望靜逸霧蒙蒙的河水,李夫仁問正在解竹筏繩索的乾婭道:“你去學道之事與你爹說了沒?”
“昨夜說了。”乾婭頭也不回道。
“他答應了?”李夫仁道。
“他雖不願意我去,但知道我決定的事他不可能攔住,就說讓我考慮清楚。”乾婭轉頭笑道。
也就是說甲木同意了,李夫仁有些意外。
“又不是不回來了,你跟著瞎操什麼心!”乾婭沒好氣。
說的也是,李夫仁打量河水轉移話題道:“得儘快過去才是!”
“他要敢來,我就讓他死在我的矛下!”乾婭看身旁鵝卵石上的長矛冷冷道,為防萬一,這是她為水怪準備的。
按照金烏神王的說法,遇害的村民是在河邊捕魚時失足陷泥鰍精化澤死的,掃視河麵李夫仁問金烏神王道:“他現在在哪兒?”
“他捕食一次能管五日,現在正在河底沉睡,你快速過去就是。”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點頭。
“走了!”見他發呆,已經持矛跳上竹筏的乾婭回頭說。
回過神,李夫仁連忙跟上。
片刻河中,乾婭撐杆二人佇立滑行,李夫仁看她問道:“要是玉觀門不收你,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自己倒沒想過,目光從河麵轉到他身上乾婭道:“你有辦法嗎?”
李夫仁失笑。
“你可有辦法?”乾婭再問。
與她絕色英氣逼人的臉相對,李夫仁笑道:“我在玉觀門沒熟人,此事幫不了你!”
這麼遠的路要是白跑一趟就劃不著了,乾婭沉吟。
以其的天賦道根,加入玉觀門幾乎是必然哦,自己隻是試試其是不是一頭興起罷了,李夫仁淡笑沒說話。
“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代價的,先過去試試再說!”乾婭似是下定決心說道。
“一個敢於嘗試的人成功率總要比一般人高很多。”李夫仁笑說。
乾婭瞥眼他。
李夫仁眨眼。
其年齡明明就不大,偏偏就像幾十歲的人一般,乾婭道:“我真是越來越覺得你不像個正常人。”
李夫仁攤手。
“你這人心思不是一般複雜,如果不是現實年齡是事實,我還以為在跟我爹說話。”乾婭淡淡說。
見竹筏轉眼就靠近了對岸,李夫仁失笑道:“好了,到岸了。”
“你先過去,我綁好竹筏就過來。”乾婭當先跳上岸道。
想到泥鰍精正在沉睡,李夫仁也不擔心她,點頭道:“好!”
片刻林中。
二人一前一後前行,李夫仁拿青銅柴刀開路,乾婭拿長矛跟著,二人都沒說話。
就這般一直安靜走了二十分鐘後,李夫仁找話題說道:“要是你那個未婚夫是醜八怪或是身體殘缺的人,你還會答應嫁給他嗎?”
“你管的著嗎?”乾婭淡淡道。
“如果是這樣,你會不會考慮跟我私奔?”李夫仁回頭眨眼。
懶的搭理他,乾婭繞過他便走到前麵去。
“在現代是舔狗,在古代也是舔狗,看來我注定是舔狗的命。”盯著她的背影李夫仁對金烏神王笑道。
“不付出哪有回報。”金烏神王說。
“關鍵是付出後,也很可能是白付出呢。”李夫仁歎說。
“弱者不叫付出,叫被利用。”金烏神王道。
有那麼幾分道理,李夫仁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