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傳來。
裴央央被他的舉動震驚得倏地睜大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的指尖被輕輕舔了一下,然後含在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
轟——
此時此刻,她哪裡還顧忌什麼流言蜚語?滿腦子都是謝凜放浪的舉動。
堂堂天子,大半夜翻牆闖入她的閨房,幫她擦拭濕發,這也就算了,怎麼還咬她的手?
裴央央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犬齒在自己的指腹上摸索,不疼,卻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卻沒能奪回主動權,反而被一路吻到了掌心,更癢了。
那是更加敏感的地方。
甚至還有手腕。
最脆弱的地方。
薄薄的皮膚之下就是跳動的血管,謝凜在這裡含得更緊,像是在用舌尖感受脈搏的跳動。
恍惚間,裴央央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骨頭,被霸道的惡犬銜在嘴裡,翻來覆去、孜孜不倦地啃咬著。
直到他吃夠了,嘗夠了,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她。
謝凜揚唇一笑,說:“驗證過了,有溫度,有脈搏,央央不是鬼。”
裴央央臉頰酡紅,將手藏在身後,生怕會再被他搶走。
“誰讓你用這種方法驗的?”
自己是不是鬼,難道她還不清楚嗎?
剛才那麼問,也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何須這樣?
“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根本沒好事。”她氣鼓鼓地說著,感覺又被謝凜抓住機會欺負了一頓。
他沒親她的唇,卻更加過分。
謝凜見她恢複精神,在她對麵坐下,漫不經心地開口:“聽說你今天去青溪館了?”
裴央央頓時身體一僵。
“你怎麼知道?”
她和家裡人說的是酒樓,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裴央央其實去的是南風館。
謝凜沒回答,裴央央的事他自然都會知道,事實上,今日如果不是那個青溪館的老板突然出現幫裴央央逃走,他的人也會出現救下裴央央。
不過派人隨身保護的事,謝凜並不打算讓裴央央知道。
他的央央已經死過一次,以後,她隻需無憂無慮。
謝凜抬手卷起裴央央垂下的黑發,發絲已經乾透,握在掌心涼涼的,漆黑的目光定在上麵,語氣不明地問:“你喜歡哪裡的男人?”
被發現偷偷去南風館已經很羞恥了,還要被追問這種問題,裴央央目光閃躲,不想回答。
“你彆胡說。”
“喜歡什麼樣的?那個老板?還是其他人?”
“你彆問了……”
但謝凜卻固執地繼續追問:“喜歡他,不喜歡我嗎?為什麼?我哪裡不好?還是哪裡不讓央央喜歡了?”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見裴央央的回答,徹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眼睛變成一片漆黑,有情緒翻湧著。
藍卿塵……
根據影衛的回報,當時救裴央央走的人就是他,青溪館的主人。
當時那人就是牽著央央的這隻手,把他從人群中帶走。
謝凜無意識地摩挲著裴央央的右手,似乎要將那人殘留在上麵的痕跡抹掉,全部換成自己的。
他就是這麼霸道。
裴央央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被問得無所遁形,起身要走,卻反而被拉住手。
“不和你說了。”
裴央央以為他又要啃自己,下意識掙紮,卻沒想到直接被拉著探進了玄色深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