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裴央央更緊張了。
“血已經滲出來了,必須換藥。”
她從包裡拿出幾個瓶子放在桌上。
“這是我從家中帶來的白月散,上次我不小心受傷,娘就是用它給我上藥,很快就能痊愈。”
說完,抬頭朝謝凜看去,催促對方趕快換藥。
但謝凜卻一動不動,不僅不動,反而直直看著她,意圖十分明顯。
“你幫我換。”
裴央央移開目光。“我二哥說,你很擅長處理傷口,以前出去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受傷,都是你來處理的。”
謝凜嘴角僵了一下,暗自決定今天就給這位武侯大將軍多派兩件公務,然後長長歎了一口氣。
“傷口牽扯到手臂,我的手現在不太方便。”
聞言,裴央央的視線落在謝凜胸膛的傷上,這個傷還會影響到手?
見她不說話,謝凜的目光更加落寞,甚至帶著幾分淒苦。
“我知道你現在不會願意幫我,這傷是我應得的,就算感染惡化,也是上天給我的懲罰……”
“好了,你彆說了。”
裴央央越聽越心驚,連忙叫住他,鼓著臉頰。“我幫你換就是。”
拆開紗布,和昨天一樣給傷口進行消毒,等到了上藥的階段,她看向桌上的兩瓶藥,一瓶禦醫特製金瘡藥,一瓶她帶來的白月散,有些猶豫。
“用哪瓶?”
“央央帶來的那瓶。”
重新在傷口撒上白月散,然後用新的紗布包紮起來。
他的傷在胸口,包紮的時候需要將繃帶繞身體一圈。
謝凜說自己的手不能動,全程老神在在,並不幫忙,裴央央隻能站起身,兩隻手環繞著他的腰,才能堪堪將繃帶遞過去。
他此時已經脫去上身衣物,用袖子在腰上打了一個結,結實的胸膛露出來,腹肌的線條清晰勾勒,延伸至腰帶之下。
一靠近,裴央央就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滾滾熱浪,沒有任何衣物遮擋,直撲到她的臉上,把她的臉也烘烤得有點熱。
偏偏她為了把繃帶繞一圈,不得不更加靠近,臉都幾乎要貼到他的皮膚上,隻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這樣艱難地繞了兩圈,不禁有些來氣。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過了兩個呼吸,謝凜才終於開口,聲音變得有些低啞。“我的手不能動,央央。”
他輕喚她的名字,語調纏綿,把這兩個字含在舌尖慢慢咀嚼。
裴央央分不清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抱怨起來:“你總會騙我,二哥明明說過……”
“央央。”
話剛說到一半,謝凜突然開口叫住她,聲音已經變得更加暗啞,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克製。
“這個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
“為什……”
裴央央下意識反問,可剛開口,馬上就意識到問題所在。
她正在幫謝凜換繃帶,雙手繞過他的胸膛,簡直像在環抱他一樣。再加上謝凜身形高大,胸膛寬闊,裴央央不得不和他靠得很近,雖然她極力保持,不讓自己的臉直接貼上他的胸膛,卻控製不了自己的呼吸。
每一次呼吸,溫熱的氣流就噴灑在謝凜的胸膛上,輕輕吹拂著。
謝凜的身體早已經變得無比僵硬,手臂和胸膛上的肌肉奮起,要用儘所有毅力才能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偏偏始作俑者對這一切絲毫沒有察覺,還貼在他的胸膛上,一直軟聲抱怨著。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