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濤一臉呆滯地看著田海,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田海此人可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
平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如今竟然會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站出來,從背後捅了自己一刀!
要知道當初若不是自己看他老實本分,將他從一個小小的文書親手提拔到了郡丞的位置上。
他田海現在還在府裡抄寫公文呢!
“田海,你血口噴人!”
短暫的震驚過後,劉文濤立刻反應過來,指著田海發出了怒吼。
“殿下,他這是毀謗,他在毀謗我啊!”
“他是想踩著下官上位,下官是冤枉的!”
他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內心依舊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
然而田海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絲毫沒有感激。
“我原先被安插在郡守府,本身的的責任就是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是你自己瞎了眼,親手把我提拔到了最接近你的位置上,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
這句話頓時讓劉文濤心生絕望,心跳仿佛都滿了半拍。
他整個人都懵了,一臉愕然地看著田海,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原來說到底是自己看錯了人。
他跪在地上,不再多說一句話,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用了。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可謂是百口莫辯。
嬴野的耐心此刻也已經耗儘。
他甚至懶得再多看地上那個麵如死灰的劉文濤一眼,隻是淡淡地揮了揮手。
“拖下去,關入大牢,嚴加看管。”
“是!”
兩名近衛立刻上前架起癱軟如泥的劉文濤,就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出了正堂。
事情到了這一步,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連一郡之首的郡守都有問題,那剩下的關鍵人物肯定也不會乾淨到哪裡去。
在田海遞上來的那份卷宗裡,早已將整個九江郡官場的爛賬,記錄得一清二楚。
郡尉,郡監這些手握兵權和監察大權的關鍵職位,無一例外全都是劉文濤的同黨,早就和楚國餘孽相互勾結,隱藏項梁藏兵的行為。
嬴野的手段向來果斷。
他當場便宣布,提拔有功的郡丞田海,暫代九江郡郡守一職。
緊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名還在軍營的郡尉,以及聞訊趕來企圖狡辯的郡監,儘數全部拿下!
其中郡尉還打算調兵反抗,結果直接被火槍一槍做掉,剩下的士兵也沒了起兵意誌。
整個九江郡的權力核心,在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裡,就被徹底清洗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嬴野似乎還覺得不夠。
他又順帶著派了一隊人馬,跑到剛剛被抓起來的劉文濤的府邸,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搜查。
結果這一搜,還真就搜出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就在劉文濤府邸的後花園,看似平平無奇的菜地下,竟然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地窖。
地窖裡堆滿了整整兩大車的金銀珠寶!
看著麵前這兩車價值連城的財寶,就連見慣了大場麵的嬴野,也忍不住感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