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百越王忽然如此激動,下方的伊索爾不由愣了一愣。
“蠢貨!”
“既然劉邦不是演戲,那這件事就很清楚了,是東越王安排了心腹在劉邦身旁,時刻監督劉邦!”
“現在東越王的心腹眼見劉邦想要投效本王,所以才想當場格殺掉,不曾想出了岔子,隨即立即逃竄回東越。”
“既是如此,那就更不能讓劉邦死了!”
“否則後天的宴會上,本王怎麼狠狠踩東越王的麵子,在諸多越族部落首領麵前,彰顯我百越之威呢!”
百越王說著,再度鄭重叮囑道:
“一定要救好劉邦,這件事情你仔細盯著!”
“還有那個刺殺劉邦的人,叫什麼來著……伊索爾?”
“讓沿途官兵不必太仔細追討,若是那伊索爾真能逃,便由他去吧!”
“反正從我百越趕回東越,起碼也要有六七天時間,屆時萬事定矣,東越王即使知道了劉邦叛變的消息,也毫無辦法了,隻能歇斯底裡的在他的王宮裡憤怒!”
百越王陰惻惻的笑著,一想到東越王知道消息後的暴怒模樣,卻是宛如吃了蜜一樣甜。
而伊索爾自是全當沒看到,立即領命去辦了。
……
……
卻說另一頭。
客棧內。
渾身裹滿了紗布的劉邦,正奄奄一息的躺在船上,此刻房間寂靜無人,而被裹得跟粽子似的劉邦,臉上隻露出鼻孔與雙眼,一雙眼睛裡卻是迸射著熾熱的光亮。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位秦人打扮的大夫快步走入房間,接著掩好門後,方才湊到劉邦耳旁低聲道:
“丞相,已經全按您的意思辦了。”
“現在百越那邊正在追捕奴爾朱,不過明顯有點不太重視。”
聞言劉邦眼眸轉了轉,卻是沒有說話。
而大夫見狀當即也是拱拱手,示意得罪了,接著便小心取下劉邦身上的紗布,然後開始處理起劉邦肩頭上的碩大傷口。
卻見到大夫先是拿來一個大鐵盆,將紗布全部扔到鐵盆裡,又倒入烈酒進行消毒,然後又用烈酒均勻塗抹到劉邦肩上的傷口處,再敷以各類草藥等……
足足忙了大半盞茶的時間後,汗如雨下的大夫這才結束了工作,略顯疲憊的說道:
“丞相,您傷口問題不大,按照殿下的說法,這叫做還未感染,隻要這段時間一直用烈酒消毒,應當是不會化膿的。”
“倒是您摔斷的幾根肋骨……百越這偏僻之地,卻是沒有正骨高手,屬下雖也懂得正骨,可手法並不高明,雖說也能保證您痊愈,但是未來恐有後遺症呐。”
而重新被裹滿了紗布的劉邦,聞言卻是無比灑然,扯了扯嘴唇,道:
“無事,不過這次假戲真做,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況且我傷的雖重,那百越王就更信我是真心投他了。”
“這次若不是仰仗殿下的法子保住命,隻怕某早就下去見列祖列宗了……”
劉邦聲音細若寒蟬,顯然這次是真的傷重了。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