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琵琶當時攛掇泰叔攢人的時候,說秦嶺有一個地方,比秦始皇陵還好。到了那個地方,想要什麼都有。
泰叔年老不甘心,王老板貪財,涼師爺目的複雜一些,不清楚他想要什麼。
總之這一行人,就這麼串起來了。
泰叔早年在北方混,後來有了點運氣,在南方開了盤口,混出點名堂。這人有點陳皮阿四的意思,不服老,貪欲極重。
他也狠得下心,不然攢不下現在的身家。唯一與陳皮阿四不同的是,這人太狠心,也太貪。有吞虎嗜龍的野心,卻沒有相配的能力。
這次就是貪欲發作,特地從北邊過來攢人。
泰叔在這邊有個經常落腳的地方,他早年就是在秦嶺發的家。這地方是出了名的龍脈,古墓眾多。
建國後新思想傳播,盜掘在當地成了深惡痛絕的事。但在此之前,秦嶺盜墓成風。家家戶戶不乏墓磚壘牆墊地,當時百姓物資缺乏,有現成的當然直接拿來用。
當地的百姓不僅務農打獵,當年也兼職盜墓。隻是這些人文化水平更低,並不清楚自己挖出來什麼。除了金銀玉石,其餘一概不認。
本來能換大價錢的東西,就這麼無聲無息被糟踐了。
盜墓賊固然識貨,卻也沒好到哪裡去。盜賊盜賊,又偷又盜還是賊,好不好自然不用說。
正因如此,泰叔在這裡有固定落腳點並不奇怪。要是換成吳三省,他絕對不會整個固定落腳點。
要是條子抓起來,一抓一個準。
這是吳邪看見泰叔一行人的第一想法。
之前在大排檔,吳邪就見過泰叔這些人。當時正跟老癢聊他在秦嶺的事兒,這些人裡麵的那個老頭,就是當時在大排檔問他“兩位,想去啊答做土貨買賣勒”的人。
不僅如此,老癢說這老頭還講他倆是愣頭青。
吳邪在樓上透過天井數了數。
那天一起吃飯的隻有四個還是五個,現在竟然有六個。每個人都大包小包的,其中一個人站在最靠近門的地方。
吳邪沒戴眼鏡,那是他在店裡做生意的時候戴著唬人的。他本人視力其實很好,不像老癢,一直戴著眼鏡。
他這人也不是視力特彆差,但戴著肯定比不戴好。
老癢聽吳邪說再泰叔她們是這裡的熟客,就覺得大事不好。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說:“這不妙啊。他們在西安教過我們,要是讓他們在這裡看到,難保不會害人。要不連夜就撤吧?”
吳邪並未聽勸。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跟著這群人,他和老癢進入秦嶺的時間成本會大大降低。
不知怎麼回事,老癢反而越說越害怕。覺得這群人是亡命之徒,要是被發現,他們可能小命不保。
這反而換來吳邪的調侃,他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變這麼婆媽了?”
“深山老林的,沒那麼容易被發現。而且我們又不是傻子,腿在我們身上,被發現還不會跑嗎?”
“我們都在這了,肯定不能退。如果真擔心,怎麼也要跟著看看。看他們警覺性怎麼樣。
“要是跟不下去了,咱們再走就好。也沒損失,對吧?”
老癢似乎被說服了,也無法反駁。隻好同意吳邪的想法。不知為何,吳邪竟然覺得老癢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但很快他又認為這可能是老癢被自己嘲笑了心裡不痛快,因此沒放在心上。
老癢又打量著幾個人,視線落在隊伍末尾的人身上。他指了指那個人,對吳邪說:“這群人真有意思,出來倒鬥還帶個不經事的愣頭青。”
吳邪一聽他講,哂笑道:“咱倆不也是愣頭青?前幾天才讓人說了,今天就還回去了?”
老癢搖頭。他指了指自己和吳邪,說:“咱倆雖然也不是什麼老手,但是看看我倆的體格子,標準成年男性。”
“彆的不說,就我倆背這兩包東西來來去去,誰來不是夠嗆?就這我們還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