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榻上。錦被淩亂地堆在一旁,榻上二人皆衣衫不整。
洛清槐的發絲肆意鋪散,麵色緋紅未褪,眼眸裡還殘留著方才的迷離與繾綣,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玄冥躺在他身側,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洛清槐腰間,指尖輕輕摩挲著他腰間細膩的肌膚。
汗水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讓兩人的肌膚看上去像是蒙了一層薄紗。
“洛清槐,你覺得是遲諾好看還是我好看?”
玄冥煞有其事道,湊過來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洛清槐白了他一眼,卻沒躲開他的觸碰,心想這是什麼鬼問題。
沒得到回複玄冥不依不饒,輕輕捏了捏洛清槐仍酸軟的手
“快說呀,小仙君,清河仙尊”
不知為何在床上聽到這兩種稱呼讓洛清槐有種羞恥感,抬手擋了擋臉
“一樣的,都很好看”
玄冥不滿
“哪一樣了,遲諾又黑又窮,有什麼好喜歡的”
洛清槐……真不喜歡了你又不樂意。
心裡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嗯,這樣比起來確實現在好看一些,更白一些。”
果然,聞言玄冥翻身坐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控訴道
“洛清槐!你……你竟然嫌棄遲諾長得黑,天天曬太陽乾活能不黑嗎?”
遭了,玩脫了,洛清槐心道,人眼睛都紅了,覆了一層晶瑩的淚水,
好像眼睛在發光,真好看,洛清槐一時看入迷了
“後來在魔獸淵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久了不就白了嗎?你喜歡白的啊?那我以後還是少曬點太陽吧”
洛清槐沒聽他後麵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魔獸淵?你為什麼會去那裡麵?”
玄冥有些懊惱,笑了笑道
“手還酸不酸啊?”
洛清槐不語,隻是一味的看著他
“小仙君,我要是說一不小心踩滑了掉進去的你信嗎?”
洛清槐……
“心魔劍控製的了嗎?”
以心魔鑄劍,就意味著利用心魔,可心魔豈是那麼好控製的。
洛清槐沒忽視玄冥一瞬間的停滯,在安水鎮時是他沒能將他攔下來,心魔本就是隱患,自古至今無數修仙者都喪命在心魔上。
“清槐,不用擔心,我已經能完全壓製心魔劍了”
玄冥伸手把他皺起的眉頭撫平
“彆皺了,都成小老頭了”
洛清槐看出他在有意岔開話題,罷了,等他願意開口的時候再問吧。
門外傳來摳門聲,洛清槐下意識用被子把玄冥蓋上,隻留下一雙赤紅閃亮的眼睛
“師尊?您在休息嗎?”
是紀寧的聲音
“什麼事?”
紀寧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是很晚啊,師尊怎麼就休息了,聽這聲音是師尊不會是感染風寒了吧?
等了半響也不見師尊開口叫自己進去,紀寧隻得開口道
“師尊,今晚父親邀請各門派的人一同用宴,說為了感謝各位的相助,父親讓我請您過去。”
屋裡,玄冥起身飛快的在洛清槐臉上親了一口,而後湊在人耳旁道
“小仙君覺得我們這是在做什麼?偷情嗎?”
“混賬”
洛清槐低聲罵到,將玄冥按回被子裡,對著門外道
“好,我會按時出席”
門外的紀寧不可置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師尊剛才是罵了自己嗎?
一陣衣服摩擦聲從裡麵傳來,應當是師尊在更衣,若是此刻紀寧的靈力稍微放出些許,就會發現屋子裡不止一個人的呼吸聲。
……
玄冥按照洛清槐說的,等他進去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走進去,嘴角掛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