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悲慘的叫聲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曾長老!”
眾人的眼光投向那位曾長老,此刻他的胸口被一把通體漆黑的劍貫穿,嘴角的笑就那麼僵住了,灰色衣袍被血染紅
就在剛才,他們才親眼目睹了這把劍殺死玄鐵獸,
“魔尊……魔尊殺人了”
扶著曾長老的弟子顫巍巍喊道,
不少人已經運起了靈力,若魔尊真要在這兒發瘋,也隻能杠上了
一聲劍鳴,心魔劍從曾長老身體裡行拔出,帶出一股鮮血,玄冥手指轉動,心魔劍又將劍尖對著那二人。
“錚”
兩劍相撞,發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通體漆黑的那把劍氣勢肉眼可見的弱了下去。
“洛清槐,你竟敢攔著本尊”
玄冥震怒,伸手想掐住那近在咫尺的脖子。
又是“啪”的一聲,
洛清槐沒理咆哮的那人,飛身過去,護住了曾長老的心脈,這人是萬毒門的長老,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做完這一切後向師兄投去一個眼神,
莫啟元心裡氣憤,這時候了想起他了,這玄冥就會給他找事,也不知道清河到底看上他哪兒了?
狠狠瞪了一眼玄冥莫啟元才開口,
“魔尊,這裡是我長恒宗的地盤,還當著眾多修士的麵,你平白無故的刺殺曾長老,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眾人明白了這是莫啟元給玄冥一個開口的機會,人魔兩界這幾年的和平來之不易,誰也不想輕易打破。
何況剛才在癸嶺山,總歸是玄冥出手他們才能安然出來,
目光集中在了玄冥身上,而玄冥緊緊盯著洛清槐正往那人身上輸送靈力的手,有些煩躁
“見不慣就殺了,本尊殺人何時需要理由了”
玄冥聲音低沉,難辨喜怒,
莫啟元冷笑一聲,算自己白費心思。
洛清槐皺眉,怎麼心魔也這麼笨?
眾人恍然覺悟,那個與人界簽訂和平協約,互不乾擾的魔尊不見了,現在這個是陰晴不定,暴虐無道的心魔。
玄冥一步步朝洛清槐走去,周身氣勢駭人。
萬毒門的弟子們一個個嚇得直顫,卻仍撐著,倒不是為了保護曾長老,這人仗著權勢欺壓普通弟子的事一點也沒少乾,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要保護他。
他們隻是覺得嚇得跪下去太丟臉了。
好在玄冥隻是掃了他們一眼就移開了眼光,
“洛清槐,你也好奇我為什麼要殺他嗎?”
下巴被抬起,洛清槐一手搭在曾蔚山的脈搏上,另隻手正輸送靈力,護著他即將衰竭的心脈,
騰不出手去揮開這爪子,隻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
玄冥不僅沒撒手,還膽大的湊近親了一口,
眾人默契的移開視線,這樣的場景不是他們能夠看的,莫啟元手裡把玩的玉都快捏碎了。
熟悉的沉香傳來,洛清槐怔了一瞬,眉頭緊皺,對上那雙紅眸,
“寶貝,他沒告訴你殷紫鳶是怎麼死的嗎?”
聲音好似情人間的低糜,可洛清槐卻將他透骨的恨意看在眼裡,心裡被大鐘敲了一下
殷紫鳶,玄冥的母親。
“殷紫鳶,難道是合歡宗的那個殷紫鳶?”
“合歡宗的老宗主不是查過殷紫鳶的死嗎?不是說是意外嗎?”
“聽魔尊這話,難道殷紫鳶的死跟曾蔚山有關係?”
原本不省人事的曾蔚山在聽見玄冥的話後眼睛猛的睜大,不斷的向後退,
打斷了洛清槐正給他輸送靈力的手,
整個人不顧身體上的血洞,蜷縮了起來,胡亂的揮手嘴裡還嘶吼著,好像眼前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關我的事,彆來找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該死,你彆再來了”
眾人見他這像發了癔症一樣的模樣,心裡有了一絲猜測。
洛清槐懸在半空中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你不是說你阿娘是病死的嗎?”
這是曆練時遲諾親口說的,
玄冥勾了勾嘴角,眼裡沒有絲毫笑意,
“洛清槐,你是笨蛋嗎?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說的話你每個字都得嚼爛了反複揣摩,才肯相信這個字是真的。”
洛清槐這才意識到自己從始至終用的都是你,而玄冥說的是他,涇渭分明,臉色白了一分,
玄冥語氣間的不滿太過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