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冥折騰了幾日,回來又費了些心思,洛清槐幾乎是沾到床榻就睡著了,
莫啟元手指間靈力轉動,正打算給竹澗傳音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收了靈力,怎麼來的這麼快?
竹澗夜視能力極強,此刻卻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擦了下眼睛,
莫啟元起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給洛清槐扯了扯被子後翻身下床。
……
兩人出了寢殿,
“宗主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清河仙尊為何會在您的榻上?”
竹澗語氣沉沉
莫啟元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是本宗主師弟,在我榻上睡一晚上又有何妨?”
再說自己為何要給他解釋,莫啟元沒說這句話。
聽他這一臉無所謂的語氣,竹澗臉更黑了
“即使是師弟這麼大了難道不應該避嫌嗎?”
莫啟元聽他這語氣沒來由的火大,清河好不容易才和自己親近一些,甩了甩袖子
“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說完轉身就想回去,下一瞬就被一股大力拉住,整個人被竹澗抵到了牆壁上,他沒戴麵具,臉在月光下好似在發光,莫啟元有些看愣了。
“宗主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竹澗語氣低緩手上的勁卻半點沒鬆,莫啟元小幅度的掙了下也就由著他去了,其實是經過午時那事後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竹澗,總覺得有些尷尬。
“沒忘,傷藥給你,回去換藥吧。”
莫啟元語氣也鬆了些,畢竟人家是病患嘛。
“不是說您給屬下上藥嗎?宗主這是要出爾反爾?”
竹澗目光落在身前人的嘴唇上,恰到好處的弧度以及說話時不經意露出的舌頭,喉嚨發緊,克製的移開了目光。
“本宗主自是一言九鼎,隻是現在情況特殊,要不這次你就自己上藥?”
莫啟元有些臉紅,畢竟這是自己答應人家的事,但清河在裡麵睡著呢,自己哪有時間給他上藥?
“傷在後背,屬下夠不到。”
竹澗眼眸暗了一瞬,
“要不你找個人幫你?”
莫啟元開口
“沒事”,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了,還是不要吵醒他們了。”
竹澗鬆開了手,垂下腦袋,行了個禮
“宗主好生歇息,屬下告退”
月光將他離去的背影拉長,顯得很是孤寂
“等等,你後背的傷……”
“宗主不必掛心,明日我再找人上藥就好。”
莫啟元歎了口氣,指尖無意識的撚著,想到今日竹劍後背上的衣服上都滲出了血跡。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竹澗勾了勾嘴角,
莫啟元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裡拿著些上好的傷藥
“走吧”
“去哪兒?”
竹澗狀似不解的問道,
莫啟元“……”他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但看了一眼他過於蒼白的臉
“去你住處,我給你上藥”
“清河仙尊還在裡麵,宗主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莫啟元握著小瓶子的手緊了緊,
“再廢話一句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剛他已經看過了,清河睡得很沉,短時間內是不會醒的,看著竹澗瞬間閉緊的嘴巴,莫啟元勾了勾嘴角,嗬嗬,還治不了你了,至於這一整個下午竹澗為何沒找人給他上藥的事被他拋之腦後了。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一道玄色的身影翻窗進了莫啟元的寢殿。
玄冥麵無表情的站在床前,他把整個長恒宗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人在這兒睡的正香呢。
屋子裡的暖氣很足,洛清槐的臉被熏的紅撲撲的,玄冥手賤的伸手捏了捏,比想象中還要軟,玄冥有些不舍得鬆開手,直到人小聲哼了哼,玄冥才挪開自己的手。
伸手把人打橫抱起,低頭親了親,轉身朝著孤雲山的方向走去。
……
“怎麼這麼嚴重?”
莫啟元語氣嚴肅,整個後背血肉模糊,有一小處更是貼上了裡衣,手上的動作輕了再輕,還好自己來給他上藥了不然真拖到明天早上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