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槐“嗯”了一聲,思忖著江宴辭來此的目的,手指在玄冥掌心動了動,哄一哄炸毛了的小狗。
江宴辭把兩人的互動看的一清二楚,相比起來洛清槐對自己的態度說是冷漠都不為過。這麼多年沒見他就一點都不想自己嗎?
“誒,是你啊,沐兄”
火藥味十足的地方冒出這麼一句話,鄭州對著江宴辭身旁的人道,那人披著鬥篷,臉色蒼白,銀發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病弱之態。
沐雨原本出神的眼睛回過了神,看見湊到自己麵前的人他認出自己來了?
沐雨有些拿不定主意,先是抬眼看了下江宴辭的身影,見他仍看著洛清槐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落寞,轉頭看向鄭州,揚了揚嘴角,將鬥篷摘下,動作間寒氣露出,驚的旁人打了個哆嗦。
“好久不見,鄭兄。”
鄭州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
“原來你是聖雪宗的人啊,我還以為你是山上下來呢,仙門大比後我還想找你喝兩杯呢?結果一轉頭人都不見了,這次咱倆可得好好喝兩杯,算了,你這身體還是彆喝了,看著我喝就行了。”
鄭州開口,虧他還擔心了好幾天,就這病殃殃的身體,能上山嗎?也不開口讓自己送他一程。
聽著人的絮絮叨叨,沐於臉上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將眉宇間的憂鬱都衝淡了幾分。
“沐雨”
江宴辭聲音聽不出喜怒,沐雨臉色更白了,靜靜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回去了”
江宴辭對洛清槐笑了下,像是沒看到玄冥惡狠狠的眼神,路過鄭州時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鼻尖在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時腳步滯了一瞬,上次沐雨回來時就沾上了這味道,
沐雨安撫的對鄭州笑了笑,隨後垂著頭跟在江宴辭身後
鄭州擦了下鼻子,剛才江宴辭看自己時他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要是再看下去說不定自己就跳到莊榫身上去了,話說自己沒惹他,他為什麼用那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自己,跟自己搶了他老婆似的。
鄭州裝作不經意的飛快瞥了莊榫一眼,不知道拿著筷子在戳什麼,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哼,明明是他惹了自己,在這兒不高興個什麼勁?
經過剛才那風波,大殿的氣氛沉悶不少,
紀寧撞了撞鄭州的肩膀,
“那人誰啊,你認識?”
“仙門大比時認識的,當時你們都進去了我找不到人說話,他挺有意思的,就是身體差了點,臉比我死了三天還白。”
“彆胡說”
莊榫伸手拿走了他手裡的酒杯,放到了自己這邊。
鄭州“嘖”了一聲,倒也沒拿回來,好像是喝的有點多了。
“州兒認識聖雪宗的人?”
鄭坤朝他們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絲不自然的笑,
鄭州勾了勾嘴角,都快兩天了,還以為鄭坤根本沒看見自己呢?
“談不上認識,一麵之緣罷了”
鄭州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碗裡的魚肉,莊榫剝了一晚上,心裡多了絲暖意,
鄭坤被他這無禮的態度氣到了,奈何清河仙尊在這兒,隻狠狠甩了下衣袖回到了座位上。
“喏,多吃點”
紀寧給他夾了筷子菜,
鄭州看了看眼前堆成小山的碗,咽了咽口水,
“得了,喂豬呢。”
紀寧“嘁”了一聲,沒開口說什麼。
大殿裡不少人明裡暗裡向鄭坤打聽江宴辭的來意,鄭坤都給擋了回去,
旁邊的人許久沒開口了,安靜的洛清槐有些不習慣,兩人一直牽著的手有些黏糊,洛清槐手剛一動就被握得更緊,對上玄冥那雙驚慌的眼睛,歎了口氣,
“回去了”
再不哄哄都要委屈死了。
玄冥一言不發的跟在洛清槐身後,沒注意到洛清槐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一頭撞了上去,直到聽到“嘶”的一聲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