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珈音看著這個女兒一點都喜歡不起來,滿心滿眼都是厭惡。
這個孽女剛出生就害得自己差點難產而亡,大了也和自己親近不起來。
“之前我罰你入佛堂七天,也是因為你嫉妒堂姐過生辰,害她在女賓長者們麵前出了糗。
你不但不思己過,還變本加厲針對你的表姐···”
一聽王珈音這話李靜訓就想笑,王若嫣出糗關她什麼事,這家人怎麼什麼稀的臭的都喜歡往自己頭上扣。
她這好娘親因為不喜歡自己,連起個名字都是要自己安安靜靜跪在地上等待訓斥。
····
因為無語,李靜訓麵上沒什麼表情。
聽著王珈音訓斥的話更是左耳進右耳出。
罵人都罵累了,李靜訓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臉表情。
王珈音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個孽障,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你要是真把我哥哥唯一的女兒害死了,我要你給嫣兒陪葬!”
這話可以說是很重了。
李靜訓內心一片荒涼,終於舍得抬眼看一眼高座上她這個所謂的母親。
“證據呢!”
“什麼?”
王珈音沒想到李靜訓一開口就是頂撞自己,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我說,證據呢?你們說我推了王若嫣,那就拿出證據來。”
王珈音眉頭一皺,似乎是沒想到短短七日不見,她這個小女兒就變了個性子。
隨後進來的老大李盛光本就氣冒,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頂撞母親,有恃無恐的張口討要證據。
沒有防備的李靜訓被好大哥一腳踹到了側腰,猛然砸到了地上。
李靜訓的心裡第一次出現恨意。
憑什麼?
憑什麼這些沒有對自己有過半分恩情的阿貓阿狗都能隨意欺她辱她?
李靜訓咬牙忍著疼痛,將要沒出眼眶的熱淚生生逼了回去。
眾人無動於衷的看著地下那個小小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慢慢撐地直起身子。
雖然是跪在地上,但那股不服輸的倔勁卻讓李靜訓比在場站著坐著的人都高大。
“我說拿出證據來,有證據我去蹲刑部大牢也無半句怨言。”
李靜訓現在分明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了。
李盛光原本還嘬了口茶壓壓火氣,現在被李靜訓這話一激,心頭火又蹭蹭往上冒。
他一下就將茶杯砸到李靜訓腳邊。
“畜生,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嫣兒她會傻到自己跳到湖裡來冤枉你嗎?再者,她怎麼不攀扯彆人,偏偏說是你推的?
你知不知道?我們要是再晚去一秒,嫣兒她就救不回來了!”
冒著熱氣的茶水,還有瓷杯的碎片通通濺到了李靜訓手上。
手背上火辣火辣,還有液體在往下淌,不知道是血還是水,李靜訓眉頭也沒有動一下。
“我不像大哥你這麼沒腦子,王若嫣放個屁給你你都說是香的。”
這話屋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放肆,你個沒教養的粗俗東西!”
李靜訓可不會讓他再繼續狗叫了,現在誰讓她不好過她就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我粗俗!我沒教養!我在你們嘴裡連殺人越貨這種事都敢乾了,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李靜訓轉頭看向這個上輩子她到死都心懷希望滿目崇拜的大哥,再次重逢,卻是那麼普通那麼厭惡。
李靜訓目光認真地看著李盛光一字一句問道:
“那我說大哥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是嗎?”
“我說大哥你不說人話不辦人事,今天騎馬外出哥外邊招嫌,老天爺都看不慣要收你罰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