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這個外孫女,王留澤也不甚熟悉,因著這孩子不怎麼得女兒的喜歡,所以很少被帶到自己麵前來。
以前自己的壽宴,李靜訓都稱病被留在了尚書府。
王留澤看著李靜訓的表現,似乎有些明白女兒為什麼不喜歡她這個小閨女了。
他眼神閃了閃,心中確實有些不滿,今日自己的壽宴,有小輩開口就是衝著他的喜氣····
也是因為東宮那邊傳來的一些風聲,王留澤才勒令尚書府那邊要把孩子們都帶過來。
現下一想,似乎還是若嫣那丫頭合適些。
王留澤這會兒看李靜訓的眼神也淡漠了許多,正準備揮手讓她退下。
李靜訓當然看出了這些大人們眼中的嫌棄。
她不願意配合王若嫣,給這白蓮花做臉是一回事。
重活一回,她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讓大家笑話她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廢物。
所以李靜訓趁王留澤張嘴打發人前,朗聲開口。
糯雅的嗓音沒有半分卑亢,清晰的傳到宴會廳的各桌角落。
“回稟外祖父,靜訓因著日前得罪了若嫣表姐,已經被母親和大哥狠狠罰過。”
見有尚書府的八卦可聽,在場的各家夫人都放下了筷子,紛紛豎起了耳朵。
“實在是後背的鞭傷不能輕易牽扯,所以不能跳舞賀喜。”
聽著眼前這明眸皓齒的奶娃娃有膽量解釋一通,並不是太過懦弱小家子氣拿不出手。
王留澤心裡這才順暢了幾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沒用的廢物。
“雖然不能和表姐一同給外祖父您賀壽了,但靜訓還是想把自己的孝心送達給外祖父您老人家知道。”
李靜訓調皮地對著王留澤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可不會像上輩子那麼傻,任由那個草包娘把自己養廢了。
這下王留澤是真的感興趣了。
“哦?你這小家夥還單獨給我準備了壽禮?”
李靜訓輕快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要不是顧著追捧宰相府和尚書府,這些達官貴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他們也絕對不會好奇一個八歲女童的賀禮。
李靜訓分得清場合,沒有過多占用彆人露臉攀交情的時機。
“外祖父,我的賀禮要等到宴席快結束的時候才能看,希望到時候你能喜歡靜訓送的賀禮。
孫女就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
李靜訓回到座位上就被王珈音訓斥了一番。
“你怎麼這麼沒規矩,在你外祖父的壽宴上講這些有的沒的。你要是聽話懂事我會罰你嗎?
搞得其他府上的貴人們不知情還以為我們在家怎麼虐待你···”
可不是虐待了嘛!
李靜訓小嘴緊閉,看天看地就是不接王珈音的話。
大家對李靜訓這個人以及她要送什麼禮物都不感興趣,各府當家人在乎的不過是要如何在宰相麵前討巧罷了。
王若嫣也絲毫沒有把李靜訓放在眼裡,她李靜訓有幾根花花腸子王若嫣是了如指掌的。
不過這個賤種的膽子是越發大了,竟然敢公然拆自己的台,還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王若嫣用歹毒涼薄的眼神狠狠剜了李靜訓一眼,這該死的賤種,自己不得父母兄長喜歡,那是她自己無能。
王若嫣在賓客推杯換盞間以一曲霓裳羽衣舞開場,驚豔眾座,大家都預言此女以後定會名動京城。
王珈音和李盛光三兄弟也是一臉自豪的表情,他們若嫣果然是最厲害的。
李靜訓充耳不聞,在春花的伺候下將小肚子填得圓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