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儘懶得聽大駙馬說話,直接命人將他綁了起來,隨後扶安玉姝坐到了床上,為她整理了一下散落的發絲。】
【安玉姝看起來有些羞愧,卻又滿是擔憂,“三妹妹,不用管我,他現在正得安殊……新帝信任,你不要摻和進來。”】
【安儘眼帶輕蔑,“信任?連登基大典都參加不了的信任?皇姐,你根本不必理會他。”這話似乎是刺破了大駙馬營造的假象,他麵色變得極其難看。】
【安儘還是沒有看他一眼,隻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拿出了謝皇後的信,“皇姐,這是皇後娘娘的遺書,她強撐病體也要寫這麼一封信,可不是為了看到皇姐一直自暴自棄下去。”】
【安玉姝接過信,顫抖著手打開,隨後淚如雨下。】
【安儘沒有安慰,隻從侍從那裡接過了一把匕首,遞給安玉姝,語氣貌似十分平淡,卻又帶著不可忽視的殺伐之氣,“殺了他,我帶你走。”】
天幕下的眾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哪怕他們都得到了暗示,還是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
【安玉姝愣愣地看著安儘手中的匕首,慢慢抬頭看向安儘,見她依舊沉靜,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安玉姝再度低頭,伸出還帶著傷和血的右手,她顫抖得更厲害了,可握住匕首的瞬間,她卻突然平靜下來,手中有武器原來是這種感覺。】
【安玉姝更加堅定,抬起手中利刃,緩步走到大駙馬麵前,看著他從唾罵到求饒,無比的諂媚,全然沒有前一刻的桀驁。】
【安玉姝不會再信他一個字,沒有一絲猶疑,握緊了匕首,手起刀落,瞬間將匕首插進了大駙馬的脖子,頃刻間鮮血如流水噴湧而出,再也聽不到他的聒噪了。】
有人沒忍住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太真實了,真好像被人刺了一刀一樣。
“你也打你娘子了?”旁邊的人揶揄他,“這麼害怕?”
那人趕緊鬆開了手,高聲反駁,“我怎麼可能會打我娘子!我可不是天幕上那什麼大駙馬!呸,畜牲!”
【滿身染血的安玉姝轉身看向安儘,安儘給了她一個“做得好”的眼神,她便笑了,笑得放鬆而肆意。】
【安玉姝走到安儘麵前,向她伸出了手,“三妹妹,帶我走吧。”安儘握緊了她的手,神情堅定,“皇姐,我們必定還會回來的。”】
【唉,自武興帝、元德帝和謝皇後相繼去世,安玉姝應該沒有這麼輕鬆開心過了,這一幕真的讓人淚崩。】
【好帥!好想磕!】
安儘非常想捂臉,前麵應該是真的,她真的做得出來,但最後她說得那句話,肯定是藝術加工!
這種隻有煽情的作用,還有毒奶的風險的話,她肯定是不會說的,起碼現在不會說!
“想磕是什麼意思?”武興帝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安儘所有的羞恥。
不?
這麼長一段就沒有其他想說想問想唾罵的嗎,冷臉冷了半天就這麼個問題?
武興帝知道自己應該在文武百官麵前裝一裝,輕飄飄地責罵兩句,畢竟說到底也是私自殺人,不合律法。
但他看著某些官員頗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是想當場進諫,他也懶得再演君臣相得。他的長女被欺辱至此,整個皇室當著全天下人的麵丟人,誰敢現在來觸他的黴頭,他立刻讓人把他丟出去出去,也就不用再回來了!
好在能在武興帝治下存活至今且身居高位者沒有愣頭青,一番察言觀色都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武興帝不想再提這件事,隻能問出這麼個問題了,畢竟他也是真不理解。
安儘並不想回答,卻又不得不回答,顯得有氣無力,“許是默契的意思吧。”
武興帝表示不信,畢竟安儘一副難以言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