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殘誌堅李酒兒,是個騙子???】
【對啊,李酒兒後來也沒少騙。】
【後來也沒少騙???】
【多正常,昭景大帝交代給他的事,不騙怎麼完成?】
【我懷疑昭景大帝找他,就是看中了他騙人的技術。】
【呃……我一直認為昭景大帝是端方持重正人君子。】
【真正意義上的正人君子隻適合生活在盛世,亂世是真的會吃人的。】
安儘看著天幕,神色未變,她知道自己不算什麼好人,也從來不希望自己有多麼善良,善良的人活得會很艱難。
安玉姝看向安儘,“救一人便為善,可你救了天下人。”
【昭景大帝讓李酒兒去做什麼?】
【主要是讓他負責“飛錢”業務,大致相當於現在的銀行,或者說最後發展成了現在的銀行。】
【不過這是後麵的內容了,昭景大帝和李酒兒剛認識的時候,李酒兒是個行走江湖,擅長演繹“賣身葬父”戲碼的騙子,而昭景大帝是還不能自由出宮的三公主。】
【在昭景大帝的構想裡,“飛錢”其實是一套基於實體物流網絡和頂級信譽的“彙票”或“異地承兌係統”。】
【但是,無論是從實體物流網絡還是信譽來看,這個時候的昭景大帝都不太行。】
【所以,剛開始的李酒兒其實一直在跟著流月,相當於副手吧。】
【能跟著財神學習,好羨慕。】
李酒兒木著一張臉,雖然能夠跟隨流月學習,確實讓他受益匪淺,起碼金錢不缺,富貴無憂。
隻是,流月實在太嚴苛了,嚴苛到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會想——“我真的需要這些錢嗎?”
等天亮之後,李酒兒就會絕望地發現,他竟然真的需要,嗚。
【很多人都覺得流月和李酒兒是十分契合的合作夥伴,但從一些隻言片語中或許可以看到,他倆貌似都挺痛苦。】
【啊?他倆不應該是合作愉快,繼續努力嗎?】
【不是哦,他倆是會當麵互罵的。】
【嘶,這麼嚴重?】
流月無奈一歎,她覺得自己的脾氣還挺好的,要不是對方太氣人,她怎麼也會保持形象。
好在,她已經將人丟到了雲州,還真是距離產生美,流月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可以接受這個騙子了。
李酒兒一撇嘴,按理說,他應該叫流月一聲師傅,但這個師傅太過嚴苛,他又生性散漫慣了,哪裡受得住這種管教。
但是!
天幕還真的冤枉他了,他隻會偷偷地罵兩聲,最多在信裡偷偷吐槽,可不敢當著流月的麵罵。
他又不是富有到對錢沒概念了。
【可能有點誇張,但兩人這不是我們現在以為的合作愉快。】
【眾所周不知,因為義務教育階段我們不會學得這麼詳細,但是,專門學曆史或者專門去了解過的人應該知道,李酒兒早期的性格。】
【那真是一個富貴就能淫,威武就會屈的人物,身殘誌堅李酒兒,身不殘,誌也不堅。】
【搞得昭景大帝開始思考“高薪養廉”是否有用。】
【當然,李酒兒沒有貪汙啊,不然他就死定了。】
李酒兒猛地站起身來,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向仍坐在台階上的人,這些人隨他一起從錦京來雲州,是來輔助他的。
他直接質問,“我是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