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這棵大樹一倒,四合院的天,都算是徹底變了顏色。
何雨柱看接連幾天,院裡都靜悄悄的,連大聲說話的都沒有。
各家各戶關起門來,心裡都揣著小鼓,看何雨柱的眼神,敬畏裡又添了七分懼怕。
大夥兒都在說這傻柱不動聲色,下手卻狠辣刁鑽,連易中海那樣的老狐狸都栽了,誰還敢觸他的黴頭?
閻埠貴心驚膽戰。
他那天試探何雨柱,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就坐立不安。
他精於算計一輩子,最懂得看風向。如今這院裡,何雨柱就是那股最硬的頂頭風,順之者未必昌,逆之者肯定亡。
他這麼聰明的人可不想步易中海的後塵。
但讓他像劉海中那樣去巴結討好,他又拉不下那張老臉,也覺得未必有用。
得想個辦法,既不能得罪何雨柱,最好還能讓他欠自己點人情,至少,彆把自己當成下一個目標。
閻埠貴為這個事兒琢磨了好幾天,茶飯不香。
這天,他在學校批改作業,聽到兩個年輕老師閒聊,說學校圖書館要處理一批舊書,當廢紙賣,其中有不少是五七年以前出版的老書,內容有點舊,但紙張挺好。閻埠貴心裡一動,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他知道何雨柱愛鼓搗個收音機、半導體什麼的,好像對電器原理有點興趣。
而學校圖書館處理的這批舊書裡,正好有一套五十年代初出版的《無線電技術基礎》,雖然是老版本,但基礎知識講得紮實,插圖也清楚。
這書現在不好找,對感興趣的人來說,算是有點價值。
閻埠貴計上心來。
他盤算著,把這套書弄到手,然後找個由頭,半賣半送或者乾脆借給何雨柱。既不顯得刻意巴結,又送了份合人心意的人情,還能顯示自己文化人的身份和路子。
說不定,何雨柱一高興,就能對他另眼相看。
說乾就乾。
閻埠貴利用自己老教師的身份,找到管圖書館的熟人,花了很少的錢,就把那套灰撲撲、散發著黴味的無線電技術基礎弄到了手。
他還特意找了塊乾淨的布包好,顯得鄭重。
周末下午,閻埠貴估摸著何雨柱該休息了,便抱著那包書,又溜溜達達地來到了中院。
何雨柱正坐在門口,就著最後一點天光擦拭那輛破自行車,油汙弄得滿手都是。
“雨柱,忙著呢?”閻埠貴臉上堆起比往常更熱情三分的笑。
何雨柱抬眼看了看他,以及他懷裡那個布包,“嗯”了一聲,繼續擦車。
閻埠貴湊近些,把布包放在旁邊的石台上,打開一角,露出裡麵舊書封麵上的字:“雨柱啊,我聽說你對無線電這東西有點興趣?正好,我們學校圖書館處理舊書,我看到了這套《無線電技術基礎》,是五三年出的老版本,講得挺透徹。”
“我想著你可能用得上,就給你留下來了。”
何雨柱擦車的動作停了一下,目光在那套舊書上掃過。
書確實很舊,書頁泛黃,邊角卷曲,但保存得還算完整。
他確實需要這類書,前世後來他擺弄半導體,全靠自己摸索,走了不少彎路。
閻埠貴見何雨柱似乎有興趣,心裡一喜,趕緊趁熱打鐵:“這書現在可不好找了。”
“你要是想看,就先拿去看!不著急還!咱們鄰裡鄰居的,這點小事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