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那個報紙包就一直躺在窗台上,風吹日曬,何雨柱碰都沒碰一下。
閻埠貴每天進出,都能看到那個刺眼的紙包,心裡像有隻貓在抓。
何雨柱這是什麼意思?是沒發現?還是發現了不屑一顧?或者……他猜到了是自己送的,故意晾著?
閻埠貴坐不住了。
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打破這個僵局。
這天晚上,他故意搬了個小馬紮,坐在自家門口乘涼,等何雨柱下班。
何雨柱推車進來,閻埠貴趕緊站起身,假裝剛看見窗台上的東西,驚訝地說:“喲,雨柱,窗台上那是什麼東西?報紙包著的,放那兒好幾天了。”
何雨柱停下車,看了一眼窗台,語氣平淡:“哦,不知道誰放的,一些舊零件。”
閻埠貴湊近些,裝作好奇地看了看:“喲,還真是收音機零件!看著還挺齊全的!誰這麼好心啊?知道你好這個?”
何雨柱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閻埠貴,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三大爺,您消息靈通,見識廣,您猜猜,會是誰放的?”
閻埠貴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強作鎮定地乾笑兩聲:“這……這我上哪兒猜去?也許是哪個好心鄰居,看你喜歡,又不好意思明著給吧?”
“是嗎?”何雨柱笑了笑,那笑意未達眼底,“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來曆不明的東西,不清不楚的人情,我更不敢欠。這東西,誰愛要誰拿去吧,反正我不要。”說完,他推車就往屋裡走。
閻埠貴急了,脫口而出:“哎!雨柱!彆啊!這……這說不定是人家一片心意呢!你看這零件,挺好的,扔了多可惜!”
何雨柱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眼神銳利:“三大爺,您好像……特彆關心這包東西?”
閻埠貴心裡“咯噔”一下,臉瞬間漲紅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就是覺得浪費了可惜……沒……沒彆的意思……”
何雨柱不再理他,開門進屋,再次把閻埠貴晾在了外麵。
閻埠貴站在那兒,看著那包被何雨柱棄如敝履的零件,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他精心設計的妙計,在何雨柱眼裡,根本就是個笑話!
人家連陪他玩下去的興致都沒有!
這一次,閻埠貴是徹底怕了。
他意識到,在何雨柱麵前,他所有的算計、所有的偽裝,都毫無用處。
這個人,心思深得像口井,根本摸不到底!他再也不敢耍任何小聰明了,隻想離何雨柱遠遠的,祈求對方彆把矛頭對準自己。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閻埠貴就偷偷溜到中院,想把那包零件拿走扔掉,毀屍滅跡。
可他剛到窗台下,就發現那報紙包不見了!他心裡一驚,四下張望,卻見何雨柱正推車出門,準備上班。
兩人打了個照麵,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眼神平靜無波,卻讓閻埠貴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那包零件,到底是被何雨柱扔了,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閻埠貴不敢想,也不敢問,灰溜溜地逃回了前院,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而何雨柱,壓根沒把那包零件放在心上。早上出門時,他隨手就把那包東西扔進了院外的垃圾堆。
閻埠貴這點上不得台麵的伎倆,在他眼裡,如同兒戲。經過這次,閻埠貴應該能徹底老實了。
現在,院裡就剩下最後兩家需要“特彆關照”的了。
何雨柱推著車,目光掃過後院許大茂家緊閉的房門,又掠過中院賈家那低垂的門簾。
“你丫看什麼呢?”賈老太出來婆罵道。
“沒什麼,您啊還是嘴上積德。”何雨柱沒當回事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