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來紅星小吃部幫工的事,一時激起千層浪。
起初幾天,院裡的人隻是私下議論。
三大媽在公用水龍頭邊洗菜時,跟對門的李家媳婦嘀嘀咕咕:“瞧見沒?賈家媳婦去傻柱那兒乾活了!嘖嘖,真是沒想到……”
李家媳婦撇撇嘴:“可不是嘛!以前鬨成那樣,現在倒湊一塊兒去了!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閻埠貴聽到風聲,推了推眼鏡,三角眼裡閃著精光。
他找了個機會,溜達到中院,正好碰上何雨柱推著自行車要出門。
“雨柱,上班去啊?”閻埠貴堆著笑搭話。
“嗯。”何雨柱應了一聲,沒停腳。
閻埠貴緊走兩步跟上,壓低聲音:“聽說……秦淮茹去你那兒幫忙了?”他語氣裡帶著試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仿佛等著看何雨柱如何處理這個“麻煩”。
何雨柱腳步頓了頓,側頭看了閻埠貴一眼,目光平靜:“秦師傅家裡困難,找個活乾,掙點錢糊口,我那兒正好缺人手,就這麼回事。”
閻埠貴乾笑兩聲:“是是是,互相幫襯嘛!不過……雨柱啊,不是三大爺多嘴,賈家那攤子事……你可得多留個心眼兒!彆好心惹一身騷!”
“謝謝三大爺提醒,我心裡有數。”何雨柱語氣淡淡,蹬上自行車走了。
閻埠貴看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哼,裝什麼大尾巴狼!有你看笑話的時候!”
劉海中知道後,在家裡跟二大媽念叨:“傻柱這小子,是真能折騰!連秦淮茹都敢用!也不怕賈張氏那個老潑婦鬨上門去?”
二大媽一邊納鞋底一邊說:“我看秦淮茹也是沒法子了,棒梗那樣,家裡揭不開鍋,不出來掙點錢咋活?傻柱給她個活路,也算積德了。”
“積德?”劉海中嗤之以鼻,“你懂什麼!這院裡的人情債,是那麼好還的?等著瞧吧,準得出事!”
許大茂在搬運隊聽到消息,陰惻惻地對工友說:“傻柱這是錢燒的吧?連寡婦都往店裡招!我看他倆早就有一腿!現在正好湊一塊兒了!呸!一對狗男女!”他聲音不大,但惡毒的話還是傳了出去。
流言蜚語像秋天的蚊子,嗡嗡地圍著紅星小吃部打轉。
何雨柱有所耳聞,但他不在乎。
他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怕人說。
秦淮茹來上工後,他觀察了幾天,發現她確實變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抹眼淚、想著靠彆人接濟的秦淮茹了。
她乾活舍得下力氣,洗菜、洗碗、擦桌子,手腳麻利,從不偷奸耍滑。
對客人也客氣,但保持著距離,不再有那種刻意討好的姿態。
她話很少,大部分時間隻是埋頭乾活,眼神裡有一種認命般的平靜和一絲求生的堅韌。
何雨柱暗暗點頭。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現在的秦淮茹,或許才真正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