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揉著發酸的肩膀,跟馬華、雨水湊在一塊兒清今天的收入。
馬華手裡攥著一把毛票鋼鏰,數得指尖翻飛:“今兒比昨兒多掙三塊八!照這架勢,用不了倆月,咱就能把隔壁那空鋪子盤下來了!”
雨水在旁邊搭話,手裡還捏著張紙條:“就是!我剛去跟房東大媽嘮了兩句,她說咱要是能長租,租金還能再商量,比之前報的價低不少呢!”
何雨柱剛要接話,後院突然“哐當”一聲悶響,跟有東西砸地上似的,仨人都嚇了一哆嗦,馬華撂下錢就往後院跑:“誰在那兒瞎折騰?”
“彆、彆過來!”後院傳來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是秦淮茹。
何雨柱心裡一緊,邁著大步就衝了過去。
就見秦淮茹跌坐在地上,身邊滾著倆空酒瓶,手裡還攥著個沒倒完的二鍋頭,許大茂正搖搖晃晃地站在她跟前,滿身酒氣直往鼻子裡鑽。
“許大茂!你發什麼瘋!”何雨柱大喝一聲。
許大茂緩緩轉過頭,醉眼眯成一條縫,上下打量何雨柱:“喲,這不是何師傅嘛……”他打了個酒嗝,酒氣噴了何雨柱一臉,“咋,來抓現成的?”
秦淮茹慌忙撐著地麵爬起來,臉白得跟紙似的:“傻柱,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哪樣?”許大茂突然咧嘴一笑,黃牙都露出來了,“秦淮茹,你男人死了這麼多年,你跟何雨柱眉來眼去的,當院裡人都是瞎的?”他搖搖晃晃地往前逼,“我告訴你,我許大茂現在啥都沒了,你們也彆想好過!”
“你閉嘴!”秦淮茹急得抓起腳邊的酒瓶就朝他臉上掄。
“嘭”的一聲,酒瓶在許大茂額頭上炸開,酒混著血一下子流了下來。
“啊!”許大茂疼得慘叫一聲,捂著額頭後退兩步,眼睛瞬間紅了:“好你個秦淮茹!敢打我!”他猛地撲上去,一把薅住秦淮茹的頭發,“我今天非得揍死你這個賤人!”
“許大茂!鬆手!”何雨柱一步衝上去,攥著許大茂的後衣領往後一扯,把他拽得一個趔趄。許大茂站穩後,手一摸,從腰裡拽出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對著何雨柱。
“都彆過來!”許大茂的聲音又尖又狠,“今天誰攔我,我就捅誰!”
馬華和雨水嚇得臉都白了,站在門口不敢動。
秦淮茹癱在地上,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許大茂!你瘋了是不是!”何雨柱厲聲喊,眼睛死死盯著那把匕首,“有事兒衝我來,彆跟女人孩子置氣!”
“衝你來?”許大茂獰笑著,一步步往前挪,“何雨柱,你毀了我工作,撬了我生意,現在連秦淮茹都護著你!我啥都沒了,都是你害的!”他腳下一個不穩,又晃了晃,“今天我就跟你同歸於儘!”
何雨柱腳底下往後挪了挪,餘光瞥見秦淮茹還在地上,悄悄往她那邊靠了靠。
突然,許大茂踩在滾到腳邊的酒瓶上,“哎喲”一聲往前撲。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拽過秦淮茹,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噗通”一聲,許大茂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匕首“當啷”一聲飛出去,紮進旁邊的煤堆裡,濺起一串煤渣。
“馬華!雨水!按住他!”何雨柱大喊。
馬華和雨水這才反應過來,倆人手忙腳亂地衝上去,一個按胳膊一個按腿,把掙紮的許大茂死死按在地上。
許大茂還在罵,聲音卻越來越弱,酒勁兒上來了,力氣也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