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撲通”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喊:“柱子哥,我真不知道啊!我爸就叫我來……來把這玩意兒埋進灰堆裡……”他抖著手從懷裡掏出個燒得變了形的煤油瓶。
何雨柱接過煤油瓶,指節攥得哢哢響:“你爸為啥要這麼乾?”
“他說……他說要給你個教訓……”閻解成哭喪著臉,“說你占了咱院的風水,得讓你知道厲害……”
何雨柱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拎起閻解成:“走!找你爹對質去!”
閻家屋裡,閻埠貴正歪在椅子上聽收音機,嗑瓜子的殼吐了一地。見何雨柱揪著兒子進來,先是一愣,立馬堆起笑:“雨柱啊,這大半夜的,有啥事兒?”
何雨柱把煤油瓶“咣當”砸在桌上:“閻老師,這咋說?”
閻埠貴臉瞬間白了,強裝鎮定:“這、這啥玩意兒?我瞅都沒瞅過!”
“爸!我都招了!”閻解成帶著哭腔喊。
閻埠貴抬手就給兒子一巴掌,罵道:“你胡咧咧啥!”轉頭又對何雨柱賠笑,“雨柱,這孩子年輕不懂事,瞎咋呼呢,你彆當真……”
何雨柱冷冷地盯著他:“閻老師,我沒招惹過你吧?你為啥要縱火?”
“縱火?”閻埠貴突然拔高嗓門,“何雨柱!你血口噴人!我這就去街道告你誣陷!”
“告去啊!”何雨柱冷笑,“現在就走!把派出所的人也叫來,咱瞅瞅這煤油瓶上的指紋是誰的!”
閻埠貴立馬蔫了,癱在椅子上,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雨柱……咱、咱有話好好說……”
“沒啥好說的!”何雨柱轉身就走,“明兒派出所見!”
第二天一早,事兒就傳遍了四合院。閻埠貴被派出所拉走問話,閻解成也給扣了。劉海中在家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摔,茶水濺了滿桌,罵道:“這閻老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秦淮如聽說了,趕緊來找何雨柱:“傻柱啊,閻老師也是一時糊塗,你看……”
何雨柱看著她:“秦姐,你知道他為啥放火不?”
秦淮如低下頭,聲音小得很:“他說……說你飯鋪的油煙擋了他家風水……”
“風水?”何雨柱嗤笑一聲,“他是看咱生意好,眼紅得慌!”
正說著,老王急匆匆跑過來:“雨柱,調查結果出來了!閻埠貴承認了,就是嫉妒你生意好,想給你添堵。他還說……說放火前跟劉海中提過一嘴,劉海中沒攔著!”
何雨柱瞳孔一縮:“二大爺也摻和了?”
“那倒沒有。”老王搖頭,“但他默許了,沒阻止。”
何雨柱沉默了好一會兒,對老王說:“這事兒,按規矩辦。”
一周後,法院判了:閻埠貴縱火罪,判三年;閻解成從犯,勞動教養一年。劉海中雖沒被判刑,可街道把他“二大爺”的頭銜給撤了。
宣判那天,何雨柱站在法院外頭,看著閻埠貴被押上警車。劉海中遠遠地躲在樹後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秦淮如走到他身邊,輕聲說:“傻柱,這下院裡該安生了吧?”
何雨柱望著四合院的方向,嘴角勾了勾,眼裡卻沒笑:“人心裡的火,哪有那麼容易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