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們幾個!"老王指著瘦高個,"上回在東風飯館鬨事,還沒鬨夠?"
瘦高個見是老王,頓時蔫了:"王...王乾事...我們就是...就是覺得麵不好吃..."
"麵不好吃?"老王冷笑,"我看你們是存心搗亂!"他轉身對何雨柱說,"何師傅,這事交給我處理。"
三個小青年被帶走後,店裡漸漸恢複平靜。但何雨柱心裡明白,這事還沒完。
果然,第二天就傳出謠言,說焦香居的肉不新鮮,吃了拉肚子。雖然老顧客都不信,但新顧客明顯少了。
更麻煩的是,副食品公司突然通知,說豬肉供應緊張,要限量采購。何雨柱去了幾趟,周科長都避而不見。
"哥,這明顯是有人使絆子!"馬華氣得直捶牆。
何雨柱沒說話,心裡盤算著。許大茂沒這麼大本事,能說動副食品公司卡他的原料。這背後,肯定還有彆人。
他想起前幾天劉海中在街道遇見他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又想起閻埠貴放出來後,雖然不敢明著鬨事,但看他的眼神總是陰惻惻的。
這些人都可能暗中使壞。但真正有能量說動副食品公司的,恐怕另有其人。
"秦師傅,"何雨柱把秦淮茹叫到一邊,"你這兩天多留神,聽聽院裡人都說些什麼。"
秦淮茹點點頭:"我明白。"
晚上打烊後,何雨柱獨自在店裡算賬。雖然生意受了影響,但還能維持。關鍵是原料供應,如果副食品公司一直卡他,這飯鋪就難開了。
正發愁,婁曉娥悄悄來了。她拎著個布包,裡麵是幾條臘肉和幾斤乾蘑菇。
"何師傅,"婁曉娥小聲說,"這是我老家捎來的,你先應應急。"
何雨柱連忙推辭:"婁姐,這怎麼行..."
"拿著吧。"婁曉娥把布包塞給他,"許大茂乾的那些事,我都知道。這人...唉,我是管不了他了,但也不能看著他害人。"
何雨柱感激地接過布包:"婁姐,謝謝您。"
"謝什麼。"婁曉娥歎口氣,"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們飯鋪要真垮了,院裡這些人更得鬨翻天。到時候,大家都不得安生。"
送走婁曉娥,何雨柱看著那包臘肉,心裡有了主意。副食品公司卡他,他就另找渠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第二天,何雨柱起了個大早,蹬著三輪車去了郊區的農貿市場。這裡雖然遠,但食材新鮮,價格也實惠。他挑了好幾家,終於找到個靠譜的肉販,說好每天送肉到店裡。
解決了原料問題,何雨柱又琢磨怎麼破除謠言。他讓馬華在門口支了個小攤,現場切肉炒菜,讓過往行人都能看到用的都是新鮮食材。又讓雨水把每天的進貨單貼在牆上,公開透明。
漸漸地,謠言不攻自破,生意又好了起來。
但何雨柱知道,這場暗中的較量遠未結束。他讓秦淮茹繼續留意院裡的動靜,又讓馬華多跟副食店、菜市場的人打交道,拓寬信息來源。
一天晚上,秦淮茹悄悄告訴何雨柱:"何師傅,我聽說...劉乾事要被調走了。"
"調走?調哪兒?"
"說是調去下麵的公社防疫站。"秦淮茹壓低聲音,"我還聽說...是站長親自下的令。"
何雨柱心裡明白,這肯定是老王在背後使了勁。但他更關心的是:"許大茂最近有什麼動靜?"
"許大茂..."秦淮茹猶豫了一下,"他最近老往街道李乾事家跑..."
"李乾事?"何雨柱皺眉。李乾事是管個體戶登記的,要是許大茂說動他找麻煩,確實不好辦。
"還有..."秦淮茹聲音更低了,"我昨天看見...劉海中跟李乾事一起喝酒..."
何雨柱心裡一沉。劉海中雖然被撤了"二大爺"的職務,但在街道還有不少人脈。要是他和許大茂聯手,這麻煩就大了。
夜深人靜,何雨柱獨自在店裡踱步。灶火已經熄了,但心裡的火苗卻越燒越旺。他知道,必須儘快想個辦法,打破這個困局。
窗外,四合院的燈火次第熄滅,隻有焦香居的燈還亮著。何雨柱站在門口,望著沉沉的夜色,眼神漸漸堅定。
既然躲不過,那就迎上去。他倒要看看,這些暗地裡的魑魅魍魎,能掀起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