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何雨柱去街道辦證,辦事員小趙麵露難色:"何師傅,您這證...得等等。"
"為什麼?"何雨柱問。
"有人反映..."小趙壓低聲音,"說你們後廚衛生有問題,用的肉不新鮮..."
何雨柱立刻明白是誰在搗鬼。他不動聲色地問:"反映的人,是不是姓劉?"
小趙尷尬地笑笑:"何師傅,您彆為難我。按規定,有人舉報就得調查。"
從街道辦出來,何雨柱直接去找了老王。
老王一聽就火了:"這個劉海中!典型是他能隨便詆毀的?走,我跟你去找李乾事!"
李乾事聽完,皺起眉頭:"老劉這是要乾什麼?典型是街道集體決定的,他這不是打街道的臉嗎?"
"李乾事,"何雨柱說,"我不是非要當這個典型。但有人無中生有,往飯鋪潑臟水,這我不能忍。"
"你放心,"李乾事表態,"典型是區裡備案的,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我這就去跟劉海中談談。"
劉海中被李乾事叫去談話後,暫時消停了。但更大的風浪,還在後頭。
一周後,區裡召開個體經濟表彰大會,何雨柱作為典型要上台發言。
他特意穿了件新中山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馬華和雨水非要跟著去,說要去見見世麵。
會場裡坐滿了人,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何雨柱坐在第一排,手心微微出汗。他識字不多,發言稿是請老王幫著寫的,練了好幾個晚上。
輪到何雨柱上台時,他深吸一口氣,穩步走上去。
剛開口說了兩句,台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許大茂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正扯著嗓子喊:"典型?我看是典型的黑店!用的都是病死豬肉!"
會場頓時亂成一團。主持會議的領導臉色鐵青,保安趕緊去拉許大茂。
何雨柱站在台上,握著話筒的手青筋暴起。
"何雨柱同誌,"領導示意他繼續,"清者自清。"
何雨柱定了定神,繼續念稿子。但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壓抑不住的顫抖。
散會後,老王氣得直拍桌子:"這個許大茂!無法無天!必須嚴肅處理!"
何雨柱卻異常平靜:"王乾事,您彆動氣。他越是這樣,越說明咱們做對了。"
回到飯鋪,馬華和雨水還憤憤不平。秦淮茹紅著眼圈說:"何師傅,他們就是看不得咱們好..."
"讓他們看不得吧。"何雨柱係上圍裙,"火開大點,今天多加兩個菜。"
典型的名號保住了,但何雨柱知道,往後的路更難走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他在明處,多少雙眼睛盯著找茬。
果然,沒過幾天稅務所就來查賬,比平時仔細得多。防疫站也增加了抽查頻率,有時一周來兩次。連自來水公司都來找茬,說水表轉得太快。
何雨柱一一應對。賬目做得清清楚楚,衛生搞得一絲不苟,連水龍頭都換成節水的。他像護崽的老母雞,把飯鋪守得滴水不漏。
但暗處的較量,遠沒有結束。一天深夜,何雨柱對完賬準備關門,發現門口被人用紅漆寫了"黑店"兩個字。他默默打水擦掉,第二天照常營業。
又過了幾天,馬小軍買菜回來,說有人在菜市場散播謠言,說焦香居的油是地溝油。何雨柱當即拎著油桶去防疫站化驗,結果出來是優質花生油,他直接把化驗單貼在門口。
最險的一次,是有人往後院扔死老鼠。幸虧馬小軍發現得早,及時清理了。何雨柱沒聲張,悄悄在院牆加了鐵絲網。
這些事,何雨柱都沒告訴老王。他知道,典型就要有典型的樣子,不能動不動就找街道撐腰。
臘月三十,焦香居貼出告示:年三十到初三歇業。何雨柱給每人發了十塊錢紅包,又割了五斤肉讓大夥帶回家過年。
關門那天,何雨柱最後一個離開。他站在門口,看著"個體經濟典型"的獎狀,輕輕歎了口氣。
典型是光環,也是枷鎖。往後的每一步,都要更穩,更小心。因為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著看笑話。
夜色中,焦香居的招牌靜靜佇立。何雨柱鎖好門,轉身走進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