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掀卷簾門,趕緊跑過去搭把手:“何叔,我來幫你。”
何雨柱愣了一下,看著這半大孩子費勁地拽著卷簾門的拉繩,臉上還帶著點靦腆,跟昨天那個掀桌子的混小子判若兩人。“你咋來了?不上學去?”
“還有半小時才上課。”棒梗把卷簾門拉到頂,喘了口氣,從布包裡掏出個作業本,“何叔,我媽以前教過我記賬,我早上來幫你對賬,放學後再來收拾桌子,就當是賠我昨天砸碗碟的罪。”
何雨柱看著他手裡的作業本,封麵都磨破了,心裡軟了一下。“行,進來吧。”他往旁邊讓了讓,“雨水姐還沒到,你先跟我去後廚看看食材,學著驗收。”
棒梗點點頭,跟在何雨柱身後進了後廚。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新鮮的肉香——馬華正忙著切鮮羊肉,見棒梗進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喲,棒梗來了?今天不鬨了?”
棒梗臉一紅,低下頭:“華哥,昨天是我不對,以後我不鬨了。”
“知道錯就好。”馬華把切好的羊肉放進盤子裡,“來,幫我把這盤羊肉端到火鍋城那邊,小心點,彆灑了。”
棒梗接過盤子,小心翼翼地往火鍋城走。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對馬華說:“這孩子本質不壞,就是被賈張氏帶偏了。秦淮茹出來後,好好管管,能成個好孩子。”
“可不是嘛。”馬華擦了擦刀,“昨天他知道賈張氏吞了你的錢,氣得直哆嗦,估計以後也不會再聽賈張氏的話了。”
兩人正說著,婁曉娥推著自行車過來了,車後座上捆著個布包:“傻柱,馬華,早啊。”她把自行車支好,從布包裡掏出幾匹新布料,“我給你們帶了點新布料,給店裡做幾套新工裝,雨水也念叨好久了。”
“婁姐,你太客氣了。”何雨柱接過布料,摸了摸,質地很厚實,“又讓你破費了。”
“客氣啥。”婁曉娥笑了笑,“我這布店剛進的貨,想著你們天天在店裡乾活,工裝得結實點。對了,我剛才路過胡同口,看見兩個流裡流氣的人在打聽焦香居,說是找許大茂的,看著不像好人。”
何雨柱眉頭一皺:“找許大茂的?”
“是啊。”婁曉娥點點頭,“我聽見他們說‘欠了三萬塊賭債,再不還就卸他一條胳膊’,還問焦香居是不是許大茂開的,我說不是,是你的店,他們就沒再問了。”
馬華一聽就急了:“哥,這許大茂肯定是躲起來了,債主找不到他,說不定會來咱店裡鬨事!”
“彆慌。”何雨柱沉思了片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馬華,你今天多留意點門口的人,要是有陌生人進來鬨事,彆跟他們硬剛,先穩住,我來處理。棒梗放學後彆讓他在店裡待太晚,早點送他回家。”
正說著,雨水拎著個布包來了,臉上帶著笑:“哥,婁姐,馬華,早啊!我給你們帶了我媽做的包子,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呢。”她把包子往桌上一放,“對了,哥,昨天秦京茹給我打電話,說她找到她男朋友了,在南方打工,她想過去找他,問我要不要辭職。”
“她想走?”何雨柱愣了一下,“她在店裡乾得挺好的,怎麼突然想走了?”
“她說她男朋友那邊有個好工作,讓她過去。”雨水拿起一個包子遞給婁曉娥,“我已經同意了,讓她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好再走。”
“也好。”何雨柱點點頭,“她在這兒也受了不少委屈,能找到好歸宿,替她高興。”
說話間,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前廳和火鍋城都坐滿了人。棒梗放學後也準時來了,幫著收拾桌子、端菜,手腳麻利,客人都誇他懂事。何雨柱看著店裡熱熱鬨鬨的樣子,心裡踏實了不少,以為許大茂的債主不會再來鬨事了。
沒想到,傍晚時分,麻煩還是來了。
當時,何雨柱正在後廚炒最後一道菜,就聽見前廳傳來“砰”的一聲響,接著是客人的尖叫。他趕緊跑出去,隻見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正站在前廳中央,為首的是個光頭,脖子上掛著條金項鏈,手裡攥著個酒瓶,把桌子拍得“砰砰”響:“何雨柱呢?給我出來!”
馬華正擋在他們麵前,臉色漲得通紅:“你們想乾啥?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不許鬨事!”
“做生意?”光頭冷笑一聲,“我看是黑店!許大茂欠我三萬塊賭債,他說這焦香居是他跟你合夥開的,讓我來這兒要錢!”
“胡說八道!”馬華氣得直跺腳,“我哥跟許大茂沒關係,這店是我哥自己開的!”
“沒關係?”光頭往地上啐了一口,“許大茂都跟我說了,他當初幫你哥蓋房、找關係,這店有他一半股份!今天要麼把錢還了,要麼把店給我,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
正在收拾桌子的棒梗嚇得往後退了退,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你撒謊!這店是何叔自己蓋的,許大茂沒幫過忙,還總來搗亂!”
“小屁孩一邊去!”光頭推了棒梗一把,棒梗踉蹌著差點摔倒,幸好被旁邊的客人扶住了。
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眼神冷冷地盯著光頭:“我就是何雨柱。許大茂欠你的錢,你找他要去,跟我沒關係。這店是我自己的,跟他沒半點關係。你要是敢在這裡鬨事,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光頭哈哈大笑,“我怕你啊!許大茂把你的店抵押給我了,這是借條,你自己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往桌上一扔。
何雨柱拿起紙一看,上麵確實寫著“今欠張三三萬塊賭債,以焦香居一半股份抵押”,落款是許大茂的簽名,還按了手印。但這簽名歪歪扭扭的,明顯是偽造的。“這是偽造的。”何雨柱把紙往桌上一扔,“許大茂根本沒資格抵押我的店,這借條無效。”
“無效?”光頭臉色一沉,“我不管是不是偽造的,我隻知道許大茂欠我錢,他說你的店能抵債!今天你要是不還錢,我就砸了你的店!”他說著,就拿起桌上的碗碟,往地上一摔,“嘩啦”一聲,碎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客人嚇得紛紛起身,往外跑。婁曉娥和雨水也趕了過來,婁曉娥拿出手機:“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光頭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婁曉娥會這麼果斷。但他仗著人多,還是硬著頭皮說:“報警也沒用!許大茂欠我的錢,就得還!”他說著,就要往後廚衝,想掀灶台。
“站住!”何雨柱一把攔住他,“我勸你彆衝動。警察馬上就到,你要是敢砸我的店,不僅拿不到錢,還得坐牢。”
正在這時,棒梗突然跑過來,手裡拿著個手機:“何叔,我剛才拍下來了!他摔碗碟、想掀灶台,我都拍下來了!”
光頭看著棒梗手裡的手機,臉色變了變。他知道,要是真被拍下來,警察來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警笛聲從胡同口傳來,越來越近。
“媽的,算你狠!”光頭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這筆賬我記下了!許大茂,你給我等著!”他說著,帶著另外兩個男人,急匆匆地往外跑,差點撞到門口的警察。
警察進來後,何雨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把那張偽造的借條和棒梗拍的視頻交給了警察。警察點點頭:“何老板,你放心,我們會調查的。許大茂涉嫌偽造文件、詐騙,我們會儘快找到他。這些債主鬨事,我們也會依法處理。”
等警察走了,店裡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碎碗碟和飯菜。馬華氣得直跺腳:“這許大茂,真是個禍害!自己欠了賭債,還想讓我們替他還!”
“彆氣了。”何雨柱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衛生,“幸好沒造成太大損失,客人也都沒事。”
婁曉娥也拿起抹布,幫忙擦桌子:“傻柱,我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許大茂肯定是故意讓債主來鬨事的,他就是想讓你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