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衿重新控製百變麵具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出了空間,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像給臉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不透氣的膜。
窒息!!!
這糟糕的環境,真讓人心煩。時衿皺了皺眉。
清涼符時效又到了,經常這樣下去很費符紙啊,隻好又從空間裡扒拉出一條冰玉項鏈戴在身上,這下涼快了。
出發搞事!!!
“時九,給我定位柳家人,我要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好的,宿主,柳家人距離宿主十公裡遠,現已為您規劃最優路線。”
時衿仔細看了看地圖,果斷瞬移過去。
…………
太陽高懸,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無情地炙烤著大地。
正值晌午時分,陽光最為猛烈,道路上的難民們艱難地前行著,他們排成長長的隊伍,仿佛沒有儘頭。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絕望,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他們的腳步虛浮,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嘴唇乾裂,像是被這酷熱的天氣吸乾了水分。
這些難民們就像一具具行屍走肉,毫無生氣地走著,沒有任何言語和交流。
他們的世界隻剩下了向前走,一步一步地挪動著,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路上時不時就會有人突然倒下。
而周圍的人,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們一擁而上,將倒下的人圍成一團,然後毫不猶豫地割下他們的肉,取走他們的血。
這樣的場景對於這些難民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在這個世界裡,人性已經被饑餓和絕望吞噬,隻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生存。
時衿看的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她這個人不喜歡管彆人的事,但她喜歡和平安寧的生活。
對於這樣的環境實在她接受無能。
時衿感歎了幾句,但沒忘記重要的事。
眼睛掃視了好幾個來回,終於在前方休息的人群中找到了他們一家。
現在隻剩下了一家三口,原主的祖母不見了蹤影。
“時九,那個老太婆呢,我記得當時推原主入火坑的時候還生龍活虎呢,怎麼短短兩天時間人就不見了?”
“衿衿,我去查查……是這樣的,原主的祖母被他們一家賣了然後換了糧食。”
“賣了?”時衿心裡湧出不好的畫麵。
她這個人一向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估計那個老太婆性命不保。
“是的,而且宿主猜的不錯,原主的祖母確實已經死了。”
時衿一陣反胃,厭惡的看著不遠處的三個人。
張盼娣已經連著兩天沒有喝一口水了,但還是將省下來的最後一點水喂給了柳天賜。
柳大河全當看不見,隻顧吃自己的東西。
時衿嘲諷的看著這一幕,多偉大的母愛啊,但願他們能堅持到旱災結束的那一刻。
起身準備離開時,又想了想,神識掃過他們的包袱,發現居然還有些銀錢,三兩碎銀和十五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