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這場雨突如其來,雨勢格外的大,打亂了咱們的計劃,恐怕咱們明天出發的時間要往後延了。”
坐在另一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
厲明州雖然難得享受這片刻的清靜,但也確實發愁。
“也不知這場雨什麼時候才能停下,否則,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京,計劃可耽誤不得。”
時衿一到軍營就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眉頭一挑,果斷隱身偷溜進了營帳裡。
裡麵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時衿的動作,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如今也沒有什麼彆的好辦法,隻能等雨停了再出發,到時候路上要趕快點了。”
“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中年男子語氣停頓了一下,轉頭就說起了另一件事。
“近日京城來信說,六皇子突然暴斃,三皇子和四皇子及其黨羽也都被當今聖上痛斥了一頓,下令將兩位皇子變相軟禁了,背後站著的大臣也是該貶的貶,該罷官的罷官了。”
說起這件事,厲明州的臉上也不由得浮起一絲笑意。
“我倒是覺得這其中,有皇後和背後的鎮國公一家的手筆。皇帝肯定知道,但還是不遺餘力的支持了皇後,不就是因為皇後手上的籌碼沒了,也翻不出什麼浪來,還能借她的手打壓其他的皇子,一舉兩得。”
“咱們這位皇帝可真是年紀越大越不放權,生怕皇子的權利壓過他。”
厲明州聽到先生評價當今這位皇帝,臉上是滿臉的不屑。
在他的心裡,皇帝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命不久矣了,已經不值得再為他費什麼心思了。
時衿聽著他們的對話,已然明白忠心丹對男主不起作用了。
看來,兩人終歸是要對上了。
“不過,這六皇子的死確實蹊蹺。怎麼看都感覺跟其他兩位皇子關係不大,要真是他們做的,豈不是第一時間就會被懷疑,這凶手怕就是想挑起事端,然後一網打儘。”
“這個凶手這麼做是想乾什麼?一下子廢了三個最有競爭力的皇子,所圖之事怕是甚大啊。”
中年男子捋著胡須,皺著眉頭,不斷的思考。
“誰知道呢,左右咱們的對手基本都已經廢的廢,死的死,連老天都在幫咱們。”
厲明州說這話是有底氣在的。
畢竟,除了這三個皇子他沒有動手之外,其餘的皇子多多少少都被他暗地裡下了藥,本來也就沒幾年好活了,一個個的身體像是漏風的鬥篷,怎麼可能崛起搞事。
“公子,切不可大意,在一切沒有水到渠成之時,仍需保持警惕。”
時衿看著這個中年男子,果然不愧是男主的第一軍師,這麼快就能想到這一層。
是個聰明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為她所用,要是拒絕,那就隻能可惜了。
看著他們在那討論了半天凶手,也沒排查出有動機的官員或者是皇子,一個個眉頭皺的死緊。
時衿也沒什麼觀看的欲望了,左右不過是全部懷疑一遍罷了。
趁著這個時間,時衿快速的給厲明州的心腹部下都下了丹藥,然後轉身離開了。
隻等著厲明州班師回朝,逼宮造反的大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