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硬剛沒好處,但時衿怎麼可能就這麼灰溜溜的咽下這口氣。
果斷選擇搗亂。
主打一個你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你好過。
反正拍賣會結束後,都是要追殺她的,現在剛不剛的,也沒什麼區彆。
謝依蘭看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的場景,心裡有種詭異的快感。
包廂裡的人氣的胸腔起伏不定,拍賣師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她是最樂意看這種戲碼的,這意味著她又有大筆靈石進賬。
“七千!還有人跟嗎?七千一次,七千兩次,七……”
“七千五”
時衿就知道已經到他承受的最大限度了。
於是也不再緊跟。
木槌落下的瞬間,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劍拔弩張的氛圍看的大家怪緊張的。
謝依蘭見時衿也沒有拍到,這才感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瞪了時衿的包廂,轉身就往外走。
衣服麵料與黑色鬥篷摩擦的聲音,發出細碎的聲響。
時衿的神識一直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走遠。
可惜了,這會兒可沒空跟她玩了。
端起依舊滾燙的靈茶,輕輕飲了一口。
茶味清苦,卻帶著回甘。
味道不錯!
不過,也是時候去接受一下外麵送她的禮物了。
時衿隱匿了氣息,離開的悄無聲息。
…………………
夜色如墨,潑灑在落仙城的飛簷翹角之上。
時衿早已經斂去周身所有氣息,像一道融入暗影的流光,不僅身形隱於虛空,連氣息也絲毫不曾泄漏。
彼時柳乘風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瞬間騰起的戾氣。
這裡的人誰都知道柳乘風是落仙城外柳家的家主,修為深不可測,在方圓千裡內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偏偏時衿還真不清楚,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修,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駁他的麵子,這讓他如何能不火大。
"查!給我把那小賤人找出來!"
柳乘風麵色扭曲,眼神像是要吃人。
拂袖而去時,留下的話語還帶著刺骨般的寒意。
此刻,他派來的元嬰期殺手正站在茶樓對麵的屋頂上。
手裡捏著一枚閃爍著靈光的追蹤符,臉色鐵青地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那追蹤符是柳乘風親自灌注了靈力的。
隻要目標在百裡之內,必會發出警示,可此刻玉符卻死氣沉沉,連半點微光都無。
"該死!人呢?"
殺手暴躁地用靈力掃過整條街,神識如網般鋪開,可任憑他如何探查,都找不到半分時衿的蹤跡。
他腰間掛著的傳訊玉符突然亮起,裡麵傳來柳乘風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那個賤人找到了沒?找到後先廢了她再給我提回來!我要親自報仇。”
殺手此刻冷汗直冒,氣都不敢大喘一下。
“稟…稟家主,暫時還沒找到……”
"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她身上分明沾了我的標記,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殺手頂著對家主的畏懼,對著玉符恭敬回話,語氣卻難掩憋屈。
"家主息怒,屬下無能...那女子應該是用了什麼隱匿之術,太過詭異,不僅能斂去氣息,連神識都無法鎖定,屬下的追蹤法器全無用武之地..."
"一群飯桶!"
柳乘風的怒喝幾乎要震碎玉符。
"找不到就給我守在城外!我就不信她能一輩子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