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已經有些不太懂方知雪的腦回路了。
整個人都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沒事吧她?她是不是有那個什麼大病?受虐狂?”
“合著隻逮著原主一個人薅是吧?”
時衿對於這種腦子不太好使的的人總有一種巴掌扇不到她臉上的無力感。
人怎麼能又蠢又壞?
時九見她又開始生氣,趕緊將原主的記憶也給了她,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
原主名叫白婠傾,曾是京城裡最風光的姑娘。
父親是鎮南將軍白詹陽,那是能讓匈奴聞風喪膽的國之棟梁;
母親蘇敏是吏部尚書的嫡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連祖母都是陛下親封的老太君,驚豔了一個時代的人物。
小時候的白婠傾,是被捧在掌心裡長大的姑娘。
出生後由於體弱,所以更得大家憐愛,家裡人是生怕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吃的穿的,無一處不精細。
什麼蜀錦,東珠,隻要她想要的,就沒有白詹陽弄不回來的。
每次得勝歸來的賞賜全部都給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就這樣將原主養的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可三年前,邊境的那一場戰役,把所有的好日子葬送了。
白詹陽在漠北由於被自己人算計,不僅戰死沙場,還背上了叛國賊的罵名;
蘇敏見了夫君的殘軀,當場哭暈,醒來後不吃不喝,半月後趁著沒人之際懸梁自儘;
祖母看著傳回來的消息更是一夜白頭,強撐著病體打理完後事,把十五歲的白婠傾護在身後。
可三個月前,也因積勞成疾最終咽了氣。
一夜之間,鎮南將軍府從雲端跌進泥沼。
從前圍著白婠傾轉的貴女們躲得遠遠的,
府裡的下人敢在背後嚼舌根,
連門口的石獅子都被頑童潑了墨。
從那以後,白婠傾就把自己關在院子裡,不見任何人。
性子也從天真爛漫,明媚張揚,變得畏畏縮縮,見了人就想躲。
唯一的指望,是母親在世時為她定下的未婚夫——江臨的身上。
當初也是因為蘇敏和江臨的娘親是閨閣好友,所以玩鬨間定下來婚約。
後來江臨的娘親難產血崩,他爹忙著娶續弦,所以沒怎麼關注過江臨。
但好在江臨畢竟是嫡長子,有祖母心疼,日子倒也過得去,沒人為難他。
江臨的父親是禮部侍郎江蒲鬆,年輕時也算是風流倜儻的人物,所以江臨很好的繼承了爹娘的優點,長相相當出色。
蘇敏也在好友去世後一直在暗中幫助他,所以他的日子好過不少。
也正因為如此,蘇敏看中他品性端正、前途可期,又看著他長大,知根知底,最終才敲定了這門親事。
祖母走後,白婠傾走投無路,迷茫又無助。
正不知所措時,還是丫鬟提起了這件事。
白婠傾無奈下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於是寫了三封信請江臨幫忙打理後事,可信送出去,全部石沉大海。
於是她擦乾眼淚,開始自己學著如何管家,如何處理各種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