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喂給她的是一顆失敗品,隻要曬太陽的時間越長,就會越黑。
但用在她身上時衿覺得就剛剛好。
至於為什麼要給方知雪吃這個,完全是因為在這個朝代,女性都是以白為美的。
因為白能證明女子是被嬌養著長大的,更得男子歡迎。
如果一個女性皮膚黝黑,是會被男子嫌棄的,大概率也是嫁不出去的。
所以為了惡心方知雪,她特意給她塞了一顆。
也讓她好好感受感受這種折磨人的眼光。
讓她嘴賤!
做完這一切,時衿檢查了一下現場,確認沒有留下任何關於自己的痕跡,才站起身。
她看了一眼還暈在床上的方知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方知雪想靠空間和江臨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希望你會喜歡我給的驚喜哦~祝你好運!”
時衿朝著昏迷的方知雪揮了揮手,緊接著瞬移,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間裡。
庫房外,巡夜的護衛被方知雪藥倒,還在昏迷,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夜色依舊濃重,隻有風穿過回廊,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
時衿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時衿換上一身淺粉色的襦裙。
這是花影用空間裡的蜀錦給她按照這個朝代的款式新做的。
料子柔軟,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整個人就像個春天的桃花精一般,嬌俏動人。
悠閒地吃過早飯後,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去看熱鬨。
她吩咐雲影看好柴房的兩人,自己則帶著月影和花影,駕著馬車,徑直往方府方向走去。
“主子,前麵快到方府東街了,隱約能聽見人聲。”
雲影掀開車側的小窗,探頭望了一眼。
回來時眼底帶著幾分抑製不住的幸災樂禍。
“看那樣子,咱們來的剛剛好,官兵該是到了。”
時衿聞言,才緩緩抬眼。
將手中還未入口的車厘子隨手丟進一旁的描金果盤裡,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她抬手理了理羅裙的領口。
“既然到了,便讓車夫慢些走,彆擾了街上的‘熱鬨’。”
馬車轆轆向前,速度放得極緩。
待行至方府街角,花影先跳下車,隨後月影緊跟而上,伸手扶時衿下來。
時衿今日未施粉黛,隻鬢邊簪了支銀質的纏枝蓮簪,簪頭垂著顆小小的珍珠,風一吹便輕輕晃動,襯得她眉眼愈發清淺。
剛站定,眼前的陣仗就讓時衿眉頭一挑。
方府那兩扇朱漆大門此刻敞開著,門楣上懸掛的匾額卻已被幾個身著甲胄的官兵踩在腳下。
匾額邊緣的金漆崩了一塊,露出裡麵暗沉的木頭。
府門外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百姓,大多是附近的街坊。
有提著菜籃的婦人,有搖著蒲扇的老漢,還有幾個半大的孩童扒在大人肩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往裡瞧。
議論聲像潮水般此起彼伏,夾雜著幾聲低低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