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衿給他塞的藥丸已經慢慢開始起了作用,雖然不明顯,但多少還是有些痕跡。
露出的緊抿的唇和下頜線,倒還能看出幾分昔日世家公子的輪廓。
可那輪廓裡,早已沒了半分桀驁,隻剩頹喪。
短短幾天時間,他已經瘦弱的讓人認不出了。
方知雪下意識朝著江臨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要站的離他近點,卻被一旁的驛卒狠狠推了把:
“老實點!再鬨就把你綁起來!”
她踉蹌著跌在地上,掌心蹭破了皮,疼得眼淚直掉,卻不敢再鬨。
隻能趴在地上,死死的攥著拳頭,獨自忍受羞辱。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好了自己的情緒後這才緩緩站起。
江臨沒回頭,聽見牢頭的聲音隻是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抖。
時衿在馬車上看得清楚,忍不住低低“嗤”了一聲。
這風水輪流轉,今年可不就到了他們?
方知雪假裝堅強的努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臨由於被時衿的那個幻夢符吸了太多精氣,導致他身體虛到發顫。
被這木枷壓得直不起腰,連抬頭看天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們曾經施加在原主身上的痛苦、羞辱,如今也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時衿看著方知雪被押送的官差‘不小心’抽打,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枉費她昨天花錢打點了一番。
她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就這麼上路呢?
多少還是得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吧,不然怎麼對得起原主?
等補給到位後,官差宣布上路。
方知雪踉蹌著往前走,囚衣的下擺掃過地上的泥水坑,濺起的泥點落在她臉上。
江臨跟在後麵,每走一步,木枷就發出“吱呀”的聲響。
人群裡的議論聲還在繼續,有人說“報應”,有人說“可惜”。
時衿壓了壓嘴角,還是沒能把笑意藏起來。
後麵路上可是還有好戲看的哦~
她為他們的旅程設計了很多有意思的活動呢!
“嗬。”
看著那隊囚卒漸漸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放下車簾,對夜影說:
“走吧,回家。”
…………………………
“衿衿,你怎麼不去亮個相啊?”
按照以往的風格,時衿看見複仇對象落魄潦倒,必然是要上去耀武揚威一番的。
“現在可還沒到他們真正開始受難的時候,亮相不就等於明著告訴他們我要整你了嗎?猜中了敵人還有什麼好玩的?”
時衿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一手拿著筆,一手拄著頭,正在絞儘腦汁的規劃她的拍賣會場。
“等他們受儘折磨在出現,效果不是更好?”
“哎,你說我要不要在店裡搞一些漂浮術什麼的製造一些神秘感?”
時九被時衿的提問打斷,瞬間忘了要說什麼話。
順著她的思路看了一下她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