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熾熱的陽光如火焰般肆意地炙烤著大地,整個村莊都被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燥熱之中。
寂靜的村莊,突然被一陣咒罵聲打破。
“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跟我如此說話!”劉二狗指著林幽殤的鼻子,怒目圓睜地吼道。
“叔叔,我並沒有招惹您,為什麼要罵人?”林幽殤眉頭微皺,不服氣地回應道。
“你還敢頂嘴……”劉二狗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
這家夥向來在他麵前老實巴交,百依百順今日竟如此強硬,反啦。
劉二狗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氣得臉色鐵青。
劉二狗的小兒子在一旁上躥下跳,興奮地叫嚷:
“爸爸,揍這個沒爹沒娘的野小子!”
突然腳下一滑,踩著一塊石頭摔倒在地,倒在地上哇哇大哭。
林幽殤眉頭一緊,嚴肅地說道:
“請你說話注意文明點。”
“哈哈哈,文明?老子向來如此,你能把我怎樣?”劉二狗張狂地大笑起來。
林幽殤不想與他糾纏,轉身準備到地裡乾活。
心想惹不起我躲得起,沒必要跟他糾纏。
因為他今天打算乾完地裡的活後,到山林裡逮一頭野豬。
這頭野豬經常光顧周邊村民玉米地,莊稼糟蹋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然而,劉二狗好像吃了火藥,突然衝上前,推了林幽殤一把。
林幽殤猝不及防,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這時,正在屋裡煮飯的狗崽媽聽到動靜,像一陣風似的從屋裡衝出來。
小狗崽看到媽媽,哭得更加厲害了,手指著林幽殤,帶著哭腔說道:
“媽媽,剛才那個野小子欺負我。”
狗崽媽聞言,左手叉腰,雙腳叉開,怒氣衝衝地吼道:
“你這個野小子,竟敢欺負我兒子?”
林幽殤急忙解釋道:
“嬸子,我沒有欺負他,是狗崽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你還敢狡辯,看我怎麼收拾你!”狗崽媽氣得雙腳直跳,但卻不敢上前一步。
隨即,她轉頭盯著狗崽爸,大聲喊道:
“你傻愣站著乾嘛,還不幫我教訓他!”
狗崽爸得到老婆的指令,頓時來了精神:
“哼,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如此跟我們說話。”
林幽殤不想再與他們糾纏,轉身欲走。
狗崽爸兩口子仗著小舅子是村支書,根本不把林幽殤放在眼裡: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這時,村民們聽到吵架聲,紛紛從屋裡跑出來。
狗崽爸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村民們敢怒不敢言。
一些膽大的村民上前勸架,還暗中示意林幽殤趕快離開。
狗崽爸根本不聽勸,惡狠狠對村民們吼道:
“都給我滾開,少管閒事,否則連你們一起揍。”
村民們麵麵相覷,站在旁邊不敢言語。
劉二狗猛然揮起拳頭朝林幽殤砸來。
林幽殤敏捷地閃身躲開,質問道:
“你為什麼要打人?”
“打的就是你!”狗崽爸囂張跋扈地喊道。
此時的狗崽媽也沒閒著,急忙掏出手機,撥通小舅子的電話搬救兵。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他們麵前。
村支書王二麻從車上跳下來,惡狠狠地問道:
“怎麼回事?”
狗崽媽頓時抹起眼淚,嚎啕不止,也許爹媽死都沒有那麼傷心,手指著林幽殤,哭著說道: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欺負我們,無法無天了,快管管他!”
這王二麻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日裡就知道林幽殤性格軟弱,好欺負,不容分說,衝上前去,推了林幽殤一把。
林幽殤一個趔趄,撞到一棵樹樁上,差點摔倒,臉上被樹枝擦破了皮。
劉二狗也趁機衝上來,兩人一起推搡林幽殤。
旁邊是一個丈多高土坎,土坎下麵是塊水汪汪的魚塘。
他們欲把林幽殤推下土坎,邊推邊說:
“我今天讓你知道厲害,得罪我的下場。”
林幽殤今年四十來歲,身高一米八,身體健壯。
眼看就要栽下去,危急關頭,他猛地抓住劉二狗的胳膊,將他推開,跳到一邊。
劉二狗一個踉蹌,重心不穩,骨碌碌順著土坎滾進魚塘裡,濺射一層層浪花。
王二麻見小舅子吃了虧,自知不是林幽殤的對手,畢竟自己平日裡沉迷酒色,身子骨早已不如從前。
為了避免吃眼前虧,他急忙鑽進車裡,指著林幽殤,惡狠狠地說道:
“你給我等著瞧!”
說完,便啟動馬達,揚長而去。
劉二狗從魚塘裡爬起來,周身濕漉漉的,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