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毅威嚴而堅定的聲音下,阿虎被周圍如狼似虎的警察緊緊包圍著。
每一雙眼睛猶如利劍直刺著他,讓他膽戰心驚,額頭汗珠嘩啦啦直淌,雙腿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他的雙手被反銬在身後,身體在警燈閃爍的光芒下顯得格外渺小。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裡交織著,有幾縷陽光照在阿虎驚慌的臉上,讓他顯得滑稽而又狼狽。
“阿虎,我們知道你和林幽殤的關係,你最好老實交代他的下落,爭取從輕處理。”鄭毅向前走了兩步,眼睛緊緊地盯著阿虎,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他的內心。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阿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寂靜的審訊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阿虎,你覺得你繼續嘴硬下去有意義嗎?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和林幽殤關係密切。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鄭毅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充滿了威懾力。
阿虎的身體微微一震,眼神開始遊離起來。
他想起了和林幽殤相識的那個夜晚,那是一個充滿血腥與暴力的夜晚,也讓他刻骨銘心永遠難忘的夜晚。
在強大的心理攻勢下,阿虎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終於,他長歎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無奈:
“能給我一支煙嗎?警官?”
鄭毅從兜裡掏出香煙點燃,塞進他嘴裡。阿虎貪婪地吸著:
“我說,我全都說。”
原來,林幽殤在逃亡途中,認識了阿虎。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狂風呼嘯著,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
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地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
閃電如銀蛇般劃破漆黑的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
林幽殤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奔跑,雨水濕透了他的衣服,貼在身上冰冷刺骨。
自從幾次逃脫警方追捕,他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但也鍛煉出他生存的勇氣,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疲憊,每一個動作邁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
這天他流竄到一個叫岩上壩的小鎮,這個小鎮在這惡劣的天氣下顯得格外冷清,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狂風和暴雨的聲音在回蕩。
他不敢住旅館,來到一間偏僻已經廢棄的兩層民房。
這民房的外牆爬滿了枯萎的藤蔓,在風雨的肆虐下,藤蔓被吹得左右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響。
屋頂的瓦片有不少已經脫落,露出了黑漆漆的窟窿,仿佛是一隻隻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一切。
窗戶玻璃破碎不堪,隻剩下一些參差不齊的碎片在風中搖曳。
大門半掩著,在狂風的吹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林幽殤趁著風雨聲的掩護,躡手躡腳地鑽了進去。
屋內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牆壁上的石灰大片大片地脫落,露出了裡麵的磚塊。
地上堆滿了雜物,有破舊的家具、生鏽的農具,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垃圾。
角落裡堆積著厚厚的灰塵,到處密密麻麻鋪滿蜘蛛網,每一道門每一扇窗都遮蓋嚴嚴實實,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此時他仿佛囚禁在籠中的野獸,在屋裡橫衝直撞。
林幽殤剛想找個地方坐下來,突然不遠處傳來陣陣打鬥聲,時不時傳來慘叫聲。
在這荒郊野外,鬼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怎麼會有打鬥聲?
林幽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微弱的燈光下,他看到一群人把阿虎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瘋狂進行毆打。
阿虎身材魁梧,臉上帶著堅毅的神情,儘管已經遍體鱗傷,但他依然英勇地跟他們搏鬥著。
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對方身上,每一拳都帶著憤怒和力量。
然而,對方人數眾多,阿虎終因寡不敵眾被打翻在地。
為首的漢子獰笑著,手執砍刀,惡狠狠地走到他麵前,嚎叫道:
“叛我者死,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說完舉起砍刀猛砸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林幽殤急忙撿起一塊鋒利的石塊,砸向壯漢握刀的手。
隻聽“咣當”一聲,砍刀掉落地上。
壯漢回頭看到林幽殤,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你小子敢管老子的事,連你一起送上西天。”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一群人便朝著林幽殤惡狠狠撲過來。
林幽殤迅速側身一閃,躲過了第一個衝過來歹徒的攻擊。
他順勢一腳踢在那人的腹部,隻聽“哎呦”一聲,那人便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著。
第二個攻擊者緊接著揮舞著一根木棍朝林幽殤的頭部砸來。
林幽殤敏捷地低頭,同時伸出左手抓住木棍,用力一拉,將攻擊者拉向自己。
然後,他右拳如閃電般擊出,重重地打在攻擊者的臉上。
隻聽“哢嚓”一聲,攻擊者的鼻梁被打斷,鮮血如噴泉般湧出,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