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油漆潑灑在史賓格身上的時候,近乎是一瞬間,延斯就拿起步槍給了他一個爆頭。
作為一個感應能力極強的特戰兵,延斯也很不喜歡自己的這個能力,他在進行感應的時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不能行動。
可實際上,他自身的作戰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不然,也不會讓天使聯盟派遣淩卓他們去追殺。
而且,延斯還逃脫成功。
手起槍落,嘴裡的屎都還沒有吃乾淨,史賓格就這麼倒了下去。
一個紅色的、大概是一米八左右的人形。
看上去……
淩卓捂著嘴:“有點兒惡心。這到底是給人植入了狗的基因,還是給狗植入了人的基因?”
延斯從身後走過來,將槍收起來之後問:“接下來怎麼處理?我是第一次在天使聯盟執行任務,你們都是什麼要求?”
噩夢雙手環抱在胸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淩卓:“你身上是血嗎?”
淩卓搖搖頭:“你身上的才是血吧?”
“我受傷了嗎?”噩夢後知後覺地摸了一把的自己的大腿,之前他就感覺大腿濕漉漉的,等手擦了一把之後,才注意到手套上都是血。
“操!”
他咒罵了一聲,從戰術背心裡扯出了一條止血繃帶,捆在了大腿根部。
“是戰鬥得太投入了嗎?”延斯本來想拿出一片鎮痛片,但想到淩卓之前說的這家夥沒有痛覺,就放棄了。
噩夢點了點頭:“三輛車全都被我炸了,哈哈哈,那些混球,一個都彆想活!”
淩卓翻了個白眼,她靠在樹樁上用繃帶擦著身上的油漆——
噩夢就是這樣,因為沒有痛覺,他一打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淩卓呼叫了撤離直升機,而後指著地上的史賓格:“要不要埋起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噩夢點點頭:“我帶了十字架,我會為他祈禱的。”
“那我來挖坑。”
淩卓把包放在地上,從裡麵取出來一把兵工鏟,正準備要刨坑的時候,延斯突然站在兩個人之間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兄弟姐妹們,我們不是在完成任務嗎?”
淩卓手裡的動作一頓,和噩夢一起望向延斯。
“我們不應該把這具該死的屍體運回總部嗎?難道你們天使聯盟這種正規組織……都這麼隨便的嗎?”
一聽這話,淩卓撓了撓臉,抱歉地將鏟子收了回來:“不好意思啊,習慣了。”
“習慣什麼啊?習慣刨墳坑麼?”延斯翻了個白眼。
淩卓咂吧了兩下嘴,而後將鏟子收了回去:“那怎麼說,切開每個人的背包裝一點兒?”
“我們不是正義的夥伴麼?怎麼搞得像是恐怖分子一樣啊喂!”
延斯抱著頭,向來說話都很克製的他這一次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淩卓拍了自己一巴掌:“抱歉抱歉,休假了十幾天,忘記了。而且我之前執行的都是暗殺任務,沒有把屍體帶回去的習慣。”
直升機漸行漸近,延斯捂著臉盤腿坐在噩夢和淩卓之間。
淩卓朝著直升機招了招手——
真好啊,下班了。
又是平淡無奇的一天呢。
那回去之後,是不是又能繼續休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