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的身體像是磁鐵一樣被吸附在了改造機器上。
淩卓感覺自己就好像那個破壁機裡的水果,貼在機器上的後背似乎要被什麼東西給鑿穿,像是鋼筋一樣堅硬的東西仿佛如同吸管一般要將她的骨髓吸進去。
她痛的叫不出聲,想要從機器裡爬出來,可是後背被緊緊地吸住。
淩卓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強行撕扯,會不會把脊背上的皮肉全都扯下來?
“野貓!”
“操!”
幾乎是同時,在淩卓疼得罵出來的時候,夜狼的聲音從地下室門口傳了過來,下一秒,噩夢就切斷了房間裡的所有電源,伴隨著房間整個黑了下來,淩卓從機器上掉了下來。
“啊……操操操……”
淩卓直接摔在地上,臉朝下倒了下去,她感覺摔下來的時候磕到了鼻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流鼻血。
後背一陣火辣辣的,腦子裡暈暈乎乎,淩卓用手勉強支撐起身體的時候,才發現衣服後麵全部都被扯破了,她現在就像是穿了個圍裙,一站起來,要不是手扶著,衣服差點兒掉了。
“怎麼回事?”
夜狼進來之後瞥了一眼旁邊的淩卓,繼而給身後的噩夢說:
“包裡的備用裝備給野貓。”
“好。”
噩夢將夜視儀抬起來,從包裡翻出來了一件自己寬大的迷彩服外套給淩卓扔了過去。
淩卓囫圇穿上之後,感覺像是穿了條裙子。
她爬起來拍了拍沾在掌心的土,感覺視線有些模糊。
“我是要瞎了麼?”
淩卓往前邁了一步,卻覺得腳底下格外沉重,好像是鞋子上塗了膠水一樣,整個人都粘在了地上。
“臥槽,我還不會是被那個老東西給……啊!”
淩卓摸索著向前走,夜狼扭頭就看到像是盲人摸象一樣的淩卓一瘸一拐,沒走兩步,就被腳底下黑禮帽的屍體給摔了一跤。
“你沒事兒吧?受傷了麼?”
夜狼一邊說,一邊和噩夢同時靠近,將淩卓保護在兩個人的中間。
淩卓再一次爬起來,她扶著一張廢舊的桌子站了起來:
“我沒……哎呦臥槽了,這他爹的……”
淩卓感覺自己喊話碰到桌子,沒過兩秒鐘,桌子幾天變得像是薯片一樣酥脆,瞬間整張桌子都倒了下去,她又一次摔倒了。
“怎麼回事?你還能走路麼?”
夜狼扭頭看了一眼淩卓,噩夢跟著轉身,而後將手伸了出去,要拉淩卓起來。
“我……”
淩卓剛要把手搭上去,她低頭看著地麵上桌子的殘骸,而後立刻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怎麼了?”噩夢納悶,“我上完廁所洗手了。而且我還戴著手套呢。”
淩卓搖了搖頭,而後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剛才那個桌子,是被她變成這樣的?
可是她什麼時候有了黑禮帽的能力?
難道說……
“野貓?”
噩夢再次將手伸了過去,淩卓不敢碰他,手腳並用爬到黑禮帽的屍體旁邊,噩夢想拉住她,但是被夜狼扣住了手腕。
“怎麼了?”
噩夢不解地問,但是夜狼沒有回答,隻是衝著他搖了搖頭。
淩卓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黑禮帽,而後緩緩將右手覆蓋在他死不瞑目的雙眼上。
一瞬間,黑禮帽的屍體頓時變成了一具骸骨,內臟和血肉像是水一樣混合在一起從他的身體裡流淌出來,但又很快乾涸。
“我日?!”
淩卓嚇了一跳,她扶著牆站起來之後立刻和其他人拉開距離。
房間依舊黑暗,但是她的視野逐漸清晰,甚至不用佩戴夜視儀,她也能夠看清楚房間裡的布置和這兩個人的表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