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三個人帶回基地的時候,延斯基本上已經恢複神誌,甚至在下了直升機之後,他還能幫著颶風把噩夢這個大家夥弄下來。
“真不知道他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能夠長這麼高。”
延斯和颶風一人架著噩夢的一隻胳膊,走了兩步之後延斯就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颶風順著他的話說道:“他出生在這裡,他才是這裡的土著,或許本來在天使聯盟誕生的人各個都應該像他這樣才對。”
延斯沒有理解颶風的冷幽默:“這並不好笑,將軍。”
“抱歉。”
颶風撇過頭,旁邊夜狼抱著淩卓朝著醫院的方向快步走著,他扭頭問延斯:“最後關押你們的醫療兵具體長什麼樣子,或者他的名字之類的,任何信息,你還有記憶嗎?”
延斯搖了搖頭:“我全程都被捂著腦袋,這些事情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雖然中途操控看門狗去襲擊了他,但是過程太快,我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記得那個人的聲音。”
颶風點了點頭:“那等你康複之後,去調查中心將聲音進行配對辨識一下,這個人我們需要重點防護。”
“是啊,”延斯也沒想到會遇到那種人,“那個醫療兵當時就碰了一下噩夢的胳膊,噩夢瞬間就倒了下去,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太快了,如果不是淩卓,我和噩夢肯定就交代在那兒了。”
延斯這輩子都沒想過,他出生入死這麼多次,還上過無數的戰場,居然會被淩卓這個和他比起來有些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給救了。
“你應該謝謝她。”颶風提議道。
延斯也的確這麼做了。
他們將噩夢放到治療室之後,因為第一天需要隔離觀察,所以並沒有允許任何人探視,第二天一大早,延斯就提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和食物趕來投喂了。
延斯在導診台登記了信息之後簡單地詢問了兩個人的情況,護士將探視手牌發給延斯之後歎了口氣:
“噩夢已經蘇醒了,但是淩卓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不過生命體征是正常的,蘇醒也隻是時間問題。”
“時間問題?”
一個小時也是時間問題,十年也是時間問題。
延斯並不喜歡這個答案。
但他也沒辦法和對方去爭論什麼。
“他們兩個人在一個治療室,我進去會影響到淩卓嗎?”
“不會的,按道理來說,淩卓應該醒來了才對,或許是太累了,她並沒有什麼致命傷。”
聽了這話,延斯放下心來。
站在治療室門口,延斯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更準確地來說,他在排練自己進去之後要說什麼。
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隊友”這種東西了。
自從被聖徒組織扣上“戰爭罪”的罪名,他一直在潛逃,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入到他的生命當中。
噩夢和淩卓,算是個例外。
他清了清嗓子,在走廊裡自言自語:“噩夢,不知道你恢複得怎麼樣了,我給你和淩卓帶了些水果……不好,太可以了。咳咳,噩夢,你感覺怎麼樣了?不對,怎麼聽起來gaygay的?”
“咯吱——”
延斯還在想下一套說辭的時候,突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延斯愣了一下。
同樣,穿著有些小的病號服從裡麵往外走的噩夢也愣了:“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