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夜狼整個人都愣住了。
甚至，他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剛才的這些話其實都是自己的幻覺。
颶風應該什麼都沒有說吧？
是的，他肯定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呢！
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夜狼開始在大腦中反複這樣地安慰自己，而後他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走到颶風麵前，企圖從這個男人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否定的味道。
但颶風的眼神卻異常堅定，甚至回望向夜狼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事兒以後再說，你先檢查一下淩卓的大腦。”
“以後再說？”看著颶風要進入病房，夜狼立刻拉住了他，“這哪兒是能以後再說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颶風？！”
什麼叫淩卓就是蓋亞？
颶風是在開玩笑麼？
還是說，因為蓋亞已經去世了，所以颶風瘋了？
走廊裡人來人往，這兩個定格在其中的人有些格外顯眼。
沉吟半晌，颶風緩緩沉了口氣之後，扭頭看向走廊儘頭的陽台：“出來說。”
陽台上有不少在這裡抽煙的人，三三兩兩，到處站著一兩個。
夜狼和颶風來的時候還有不少特遣兵認出他們，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最後，颶風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兩個人趴在女兒牆上，風一吹過來，颶風的臉上儘顯疲憊。
一開始，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安安靜靜吹了會風。
夜狼看了颶風好幾眼，看著他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還是主動又問了一遍：“颶風，你剛才說淩卓和蓋亞……”
“我就是那個意思，”颶風搖了搖頭，示意夜狼不要再說——其實，他並不是要回避夜狼的問題，隻是一直在想要怎麼說這件事情，畢竟普通人聽到這種說辭，都會覺得奇怪，不會有人理解的，“淩卓……本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重重咽了口唾沫，這句話讓夜狼覺得有些殘忍——
什麼叫本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每個生命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享受這個世界的權利。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對於颶風的這個觀念也絕對是持否定態度，但夜狼並沒有急於反駁，畢竟任何事情，隻要和蓋亞扯上關係，颶風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理智。
片刻之後，颶風才終於開口了：
“淩卓本來隻是天使聯盟的一個普通的實驗體，她本身是一個身患重病的女人，在醫院彌留之際，她的家人為了能夠通過她來賺一點錢兒，就將她最後的生命時光賣給了醫院，醫院可以對她的身體進行研究。當然，這件事情已經是一八幾幾年的事情了。當時，淩卓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是受儘折磨，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全身上下皮毛加起來也不過四十斤，而就是這個時候，蓋亞的老師代表天使聯盟在各個醫院進行考察，尋找合適的實驗體，就注意到了這具身體，於是將淩卓帶了回來。也是那個時候，淩卓有了現在的名字。”
夜狼還從未想過淩卓居然是這樣的身世，他微微睜大眼睛，而後整個人都嚴肅起來：“那這和蓋亞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