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淩卓點了點頭，整個人都看上去安靜乖巧。
灰熊有些驚訝地挑眉：“怎麼還和我這麼客氣？”
“你們先訓練，我和野貓說句話。”
颶風轉身先走了出去，蓋亞既不知道要怎麼回複灰熊，也不知道要怎麼和颶風溝通，徘徊在中間，以一種不快不慢地速度走著。
“野貓，過來。”
颶風在自己的車子前站定，而後拉開了駕駛室的門，示意淩卓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肩膀微微聳起來，蓋亞渾身不自在。
她既想去擁抱自己的愛人，又想保持著淩卓應有的形象。
或者說，她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擁抱颶風，而非這一具。
緩緩拉開副駕駛的門，蓋亞站在下麵，沒有坐上去：“怎麼了，颶風上將？”
颶風扣好了安全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扭頭，才發現淩卓居然沒有坐上來，於是挑起一邊的眉毛：“上來。”
蓋亞的內心是拒絕的：“沒事，我站在下麵聽就行。”
“你上來，我們路上說，我送你去執行任務的地點，說完你也差不多該去執行任務了。”
蓋亞：……
這一天，沒有一件事情是讓蓋亞心裡有底的。
她微微張了張口，似乎拒絕的話就在唇邊，但最終也沒有勇氣說出哪怕一個音節。
乖巧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扣下安全帶的時候蓋亞的眼睛都不敢望向颶風那一邊。
車子徐徐地在路上走著，颶風將所有的監聽設備都關閉以防萬一：“蓋亞那邊商量得怎麼樣了？她什麼時候能出來？”
第一次聽颶風這麼冷漠地說自己的名字，蓋亞的心跳得有些過於快了。
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裡，蓋亞隻是被囚禁在淩卓小小的意識層中，但颶風經曆的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蓋亞也是在颶風能夠這麼淡然、冷靜甚至近乎於在說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口吻念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
或許，這麼多年以來，颶風早就有了新的愛人。
蓋亞不是在吃醋，而是在設想一個既定的事實。
她不能去怪他，也沒有理由生氣。
因為颶風他們都移植了自己的基因，雖然不能像淩卓那樣不老、不死、不傷，但能夠極大程度地延緩衰老的速度，年齡可以是普通人類的好幾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
颶風已經存活了這麼多年，即便是有新的愛人，這也完全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蓋亞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去生氣。
這麼想著，她眼神中本來帶著期待的緊張緩緩褪去，整個人瞬間像是被人抽走了氣力，眉頭緩緩皺在一起，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蓋亞說，隨時都可以。”
“那就好，明天早上輪值主席要去聯合國做彙報，我認為那是個不錯的時間點，我們就在明天早上九點的時候，開始給噩夢進行手術。”
淩卓轉頭偷偷看了颶風一眼，而後默默點了點頭：
“颶風上將，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到了任務登陸點，颶風將車子停了下來，扭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淩卓：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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