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沒有說噩夢的手術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延斯吃了口菜，感覺有點兒鹹，默默把筷子放下，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沒有，”淩卓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想自己剛才和蓋亞見麵的場景，“她累壞了。”
是的，蓋亞看起來真的累壞了。
她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在和淩卓要交換意識的時候，蓋亞是跌跌撞撞來到了意識層，看到淩卓的時候連拉帶踹就把淩卓給趕了出去。
在回到身體中之前，淩卓還看了蓋亞一眼——
她倒在了地上，就在床的旁邊。
她似乎連爬到床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場手術一定很辛苦。
緩緩睜開眼睛，淩卓盯著桌麵上的飯菜，想到剛才蓋亞的模樣，有些心疼地歎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她第一次使用你的身體，意識操控就是這樣的，”夜狼解釋道，“會很耗費精神的，蓋亞還做了手術，身體肯定吃不消，你多吃一點兒東西，這樣她的精神也會恢複得快一些。”
“還有這種說法？”淩卓有些驚訝，立刻吃了兩口肉。
夜狼點點頭，又給淩卓加了些米飯：“這具身體滋養著你們兩個意識體，當然要好好對待這具身體。”
三個人酒保飯足，暖烘烘的空調一吹，淩卓吃完就去客房休息了，夜狼和延斯兩個人又喝了一會兒，然後歪七扭八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多，天都已經擦黑，颶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看著這一桌子的酒瓶子，用手拿起兩個空酒瓶碰了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還挺開心的。”
夜狼抬眉，打了個哈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颶風的視線在房間裡來回尋找：“下午四點多就回來了，又開了兩個會，才下班。”
夜狼踢了踢延斯的腳，延斯揉著眼睛：“上將來了？”
“嗯，”左右都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最終，颶風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蓋亞呢？”
“蓋亞……”夜狼抬手剛要指客房，淩卓推開門就已經走了出來。
她一邊穿外套一邊說：“狼隊，你這房子也太熱了，睡的我頭暈腦脹……上將，你怎麼來了？”
淩卓看到颶風的時候，瞬間就就醒了過來，下意識立正站好，肉眼可見的緊張。
而這一句“上將”，颶風瞬間就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卻又覺得這些話不是要對淩卓說的，硬生生憋了回去。
心臟一陣陣抽疼。
“淩卓，你回來了。”
颶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有多麼的失落。
或許，這次和蓋亞說再見，就真的是永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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