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卓，我們能談談麼？”
荷爾蒙絲叫住淩卓，當噩夢和延斯的視線也順著一起看過來時，他解釋了一句：
“隻是有點兒事兒，彆緊張。”
現在看到荷爾蒙絲，淩卓就會想起自己的眼睛。
她下意識摸了摸左眼，而後起身跟了過去。
兩個人一路來到高級訓練場，這裡人更少一點兒，荷爾蒙絲驗證了自己的指紋之後，帶著淩卓來到了404專用訓練場。
自從上一次與荷爾蒙絲交手之後，淩卓覺得這個人好像和傳聞中的也不太一樣。
至少，沒有404聽起來那麼恐怖。
看起來就是個普通打工人。
尤其是上一次在辦公樓下遇到荷爾蒙絲之後，淩卓更覺得荷爾蒙絲沒有聽起來那麼不近人情，至少到現在為止，埃爾德還沒有找自己的麻煩，也沒有科研部的人來找過自己，那就說明荷爾蒙絲沒有將眼睛的事情告訴給埃爾德。
等荷爾蒙絲站在訓練場中央，淩卓站在他身側的位置，保持著安全距離，她問道：
“怎麼了？”
轉過頭，荷爾蒙絲兩隻手放在口袋裡，眼神看起來無比疲憊，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的樣子，黑眼圈很重：
“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在雅典娜挑戰賽上交手嗎？”
“嗯？”淩卓眯了眯眼睛，這一瞬間，他的大腦中閃過無數想法。
他啥意思？
是在諷刺挑釁我？
嘴角一抽一抽，雖然淩卓不想參加比賽，但她也完全沒有想要被誰嘲諷的意思。
眯起眼睛，淩卓挑眉看著荷爾蒙絲：
“你什麼意思？”
荷爾蒙絲依然是一臉平靜：“字麵意思。”
聽著他這完全無所謂的態度，淩卓的火氣猛地就躥了上來——
這哥們兒今天是特意來挑釁的嗎？
什麼意思？
虧了淩卓之前還想給他發好人卡來著。
舔了舔嘴唇，淩卓嘴角一抽一抽：
“荷爾蒙絲，你要沒事兒可以去限製區把那些收容物一個一個都宰了，而不是在這兒儘說些讓人想要揍你的話，沒事兒我走了。”
“淩卓，”在淩卓剛要走的時候，荷爾蒙絲叫住了她，“我們在這裡比一場吧。”
愣了一下，淩卓環視四周，還以為自己是不是中了荷爾蒙絲的什麼圈套。
在確定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之後，淩卓才慢吞吞地轉身：“不是，哥們，你什麼意思？”
荷爾蒙絲緩緩抬起手，伴隨著手中的小刀指向淩卓，他的身體逐漸隱匿在空氣中。
淩卓慌了：“不是，哥們，你到底要乾什麼？”
荷爾蒙絲就這麼在淩卓的麵前隱身了，他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淩卓，我們兩個人今天就在這裡較量一番吧，輸的人帶領著自己的小隊從雅典娜挑戰賽中退出，如何？”
“啊？”
雖然過程和淩卓想象得完全不一樣，但沒想到荷爾蒙絲提出來的建議恰巧是淩卓想要的。
微微揚起下巴，淩卓擺出了防禦的姿態：“荷爾蒙絲，你要是想帶著404提前退出比賽，可以直接遞交申請，沒必要來找我，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誰讓他倆算是瞌睡遇到枕頭呢？
兩個人都不想參加。
正好，有了這個契機。
閉上眼睛，淩卓感知著左眼裡的小蛇：‘4732，我需要你！’
猛地睜開眼睛，在視覺做出反應之前，淩卓先聽到有人跑了過來，她抬起手想要格擋，但位置預判錯誤，被荷爾蒙絲踢到了下巴，整個人從地上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