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在一旁很自覺地舉著手電，給離簇提供照明，同時好奇地看著他熟練地將銅絲彎折成特定的形狀，小心翼翼地探入鎖孔裡搗鼓。
她忍不住問道：“你這手法夠專業的呀，跟誰學的啊？”
離簇正全神貫注地對付著鎖芯，含糊地應了一句：“我這是……自學成才。”
舒玥：“那你這挺刑的啊，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
離簇沒接話，隻是更加專注地擺弄著鎖孔。
隻聽“哢噠”一聲輕響，那把老鎖應聲彈開。
黑瞎子在一旁抱著胳膊，墨鏡下的嘴角似笑非笑：“你小子，原來是個賊啊？”
“我才不是賊！”離簇立刻反駁，但似乎又有些難以啟齒，“這個……說來話長。”
他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地拉開櫃門，裡麵整齊地碼放著一摞牛皮紙檔案袋。
他隨手拿起最上麵幾份，借著舒玥的手電光翻看，發現這些檔案的歸屬人姓名欄，都清晰地寫著同一個名字。
離簇：“這些檔案上的名字都叫張啟汕。”
一直顯得漫不經心的黑瞎子，聽到這個名字，突然伸手拿過離簇抱著的檔案袋，快速翻閱了一下，嘴裡低聲喃喃了一句：“佛爺……”
離簇耳尖，聽到了這聲低語，好奇地湊過去問：“佛爺？老佛爺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稱呼？”
但黑瞎子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沒理會他。
他快速瀏覽完手中的檔案，然後將其放下，轉身就開始翻查那張寬大辦公桌的抽屜。
離簇碰了一鼻子灰，隻好轉向舒玥，低聲問：“玥姐，你知道那個上麵寫的張啟汕是誰嗎？”
舒玥茫然地吐出三個字：“不認識。”
就在這時，正在翻找抽屜的黑瞎子突然停下動作，回過頭，手電光直接打在離簇臉上，說：“不要直呼佛爺的名諱。”
離簇被黑瞎子那突如其來的嚴厲警告弄得一愣，看著對方在陰影裡格外嚴肅的側臉，心裡有點發怵，又覺得委屈。
他訕訕地後退兩步，蹭到舒玥身邊，壓低聲音跟她嘀咕：“不就是個名字嘛，為什麼不能喊？”
舒玥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離簇撇撇嘴，眼珠子一轉，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舒玥，慫恿道：“那什麼……玥姐，你去問問唄，那個什麼佛爺是什麼人？”
舒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我去問？”
離簇壓低聲音分析道：“這還用說？我去問，黑爺肯定懶得搭理我，但你不一樣啊，你去問，他肯定告訴你！”
舒玥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離簇眼睛一亮，以為說動了她。
結果舒玥話鋒一轉，乾脆利落地拒絕：“但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