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聞言愣住,眼眶微微泛紅,語氣帶著幾分委屈與不甘:“阿母若不是為了姎姎堂姐,怕是也不會想起來看我和阿姐吧?”
“我想問問阿母,我和阿姐到底做錯了什麼,竟得不到阿父阿母的半分偏愛?說起來姎姎堂姐,倒更像您的親生女兒。”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重歸平靜:“不過不必讓秧秧堂姐過來了,我有阿姐就夠了,不需要姎姎堂姐的姐妹情。”
夭夭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她就知道,嫋嫋早已不是上輩子委曲求全的小丫頭了。
即便程姎性子是真柔弱,也與她們姐妹無關。
她的心就這麼大,隻把自己想護的人放在心裡,旁人的死活與她何乾?而嫋嫋是她的任務,更是她心甘情願的選擇。
蕭元漪被少商的話氣的大怒,猛地站起身:“你和你阿姐住郡主府享儘榮華,平時都是姎姎孝順我!現在我就這點小要求,你們都不肯滿足我嗎?”
“蓮枝,去取把尺子來。”夭夭忽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冷意,“給夫人量量,看看她腦袋是不是格外大,不然怎麼總想著做冤大頭?”
她直視著蕭元漪,字字清晰:“郡主府的榮華富貴是我和嫋嫋該得的,不是你施舍的,你對程姎好,她孝順你,合情合理,你對我們不好,你的死活我們冷眼旁觀也沒錯。”
“程姎作為葛氏她的女兒,我沒打殺她,已是留情,她怎還好意思往我們跟前湊?”
“阿母既然這般喜歡程姎,不如直接把她的名字劃進你名下族譜,反正葛氏也因嫁妝丟而瘋了,沒人和你搶程姎,以後你的遺產全給她,我和嫋嫋絕無半句異議。”
蕭元漪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急了,連忙平複情緒,聲音放軟:“或許你們覺得我偏心,可我對你們苛刻,也是為了你們好,當年留下你們,阿母也是迫不得已。”
“等阿母回來,你們已經在莊子上渾渾噩噩過了十五年,我不狠心一些,你們如何能嫁人?”
“或許是阿母過於心急了,你們能不能原諒阿母?阿母也是第一次做女娘的阿母,或許做得不夠好,你們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阿母彌補你們?”
夭夭直視著蕭元漪,語氣裡沒有半分溫度:“阿母當年留下我和嫋嫋在程家,其實是想讓阿父對大母心生隔閡,往後更聽你的話吧?”
“您剛見我們時,連我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了解,就先否定了我們——我們無論怎麼做,您心裡都不會滿意的,對嗎?”
“您的心這麼狠,何必又裝無辜、裝慈悲?嘴上說是為我們好,說到底,不過是怕我們給您丟人。”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這次來郡主府,怕是因為程姎身份拿不出手,在外被人欺負了吧?畢竟她有個瘋癲的阿母,還有個瘸腿的阿爹,的確夠讓她自卑的。”
“既然如此,您直接把她記在自己名下便是,至於讓我出手幫忙,絕無可能。”
“若沒有其他事,阿母請回吧。”
蕭元漪的遮羞布被徹底揭開,她僵在原地,終於明白眼前的女兒不是普通女娘。
尤其是嫣嫣,她所有的柔軟與溫情都給了嫋嫋,對旁人隻剩生死不顧的冷眼旁觀,既然姐妹倆鐵了心不幫程秧,再糾纏也無用。
蕭元漪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夭夭和少商。
那一眼裡,有不甘,有無奈,更多的是釋然——或許,她和這兩個女兒,從一開始就沒有母女緣分。
等蕭元漪走後,程少商立刻抱住夭夭撒嬌:“阿姐,嫋嫋的心好痛哦!!”
夭夭看著她眼裡藏不住的笑意,哪還不知道她在裝模作樣,伸手就去撓她癢癢:“既心痛,那阿姐幫你‘揉揉’。”
程少商哈哈大笑,轉身就往院子裡跑,夭夭笑著在身後追。
姐妹倆在偌大的郡主府裡打打鬨鬨,陽光灑在她們身上,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
至於蕭元漪的到來、那些帶著算計的話語,早已像一陣風般,沒在她們心裡留下半點痕跡。
後來,程少商在夭夭的周全下,風風光光嫁給霍無傷淩不疑)。
因有夭夭撐腰,她不必看旁人臉色,安心生下兩子一女,與淩不疑琴瑟和鳴,將小日子過得幸福順遂。
夭夭則找機會與袁善見,言明心中唯有姐妹情分,再無其他,袁善見雖悵然,終是體麵退場,此後專心治學,成了一代大儒。
宮中皇後自請廢後時,夭夭看在嫋嫋的麵子上,暗中將她接出皇宮,安置在城郊彆院,閒暇時便陪她遊山玩水,看遍人間煙火,讓她遠離宮牆紛爭,安度餘生。
對於程府眾人,夭夭與少商始終保持著距離,唯獨對程少宮、程頌兄弟多了幾分緩和——畢竟當年在程府,這兩人也護過姐妹倆。
隻是中間隔著蕭元漪,那份親緣終究淡得像一層薄紗,尋常日子裡從不來往,唯有逢年過節。
才會收到兄弟倆托人送來的薄禮,夭夭也隻讓蓮枝象征性回贈,不深不淺,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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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程家老夫、程始與蕭元漪相繼離世,夭夭與少商按禮數回府吊唁,全程沉默,沒有多餘的情緒,仿佛隻是完成一場必須儘到的儀式。
待少商與霍無傷壽終正寢,看著三個外甥子孫繁茂,夭夭才在一個飄著細雨的清晨,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而她憑借推廣農桑、改良技藝、護佑百姓的功績,早已被朝廷冊封為“護國公主”,名留青史。
千百年後,一支考古隊意外發現了這座護國公主墓。
當厚重的墓門被緩緩推開,眾人皆被墓中景象震撼——墓壁上滿是彩繪壁畫,一筆一畫細膩生動:
第一幅畫中,少女模樣的夭夭正將一袋種子遞給農人,田間百姓圍著她歡呼,臉上滿是感激;
第二幅裡,她站在工坊中,指點工匠燒製玻璃、製作肥皂,身後堆積的器物琳琅滿目;
第三幅是她與少商在郡主府中嬉鬨,陽光灑滿庭院,姐妹倆的笑容鮮活明媚;
最後一幅,她陪著一位素衣女子廢後)漫步山間,兩人並肩而行,神色淡然閒適。
除了壁畫,墓中還出土了記載她功績的竹簡、改良農具的模型,以及一盒保存完好的肥皂與玻璃。
考古專家對著壁畫與文物感歎:“這位護國公主,以女子之身,護姐妹、利民生、濟天下,真是千古難得的奇女子!她的故事,值得被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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