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瓔珞渾身一震,“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氣,以後定當竭儘全力,事先聲明奴婢喜歡的是男子。”
“嗯?你是不是誤會了?解釋什麼?”
“而且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即使喜歡我,我也不介意,畢竟美色不分男女。”
魏瓔珞漲紅了臉,“娘娘,奴婢還需要回去收拾行李。”
夭夭看著她這副窘迫模樣,笑得更歡了,“去吧去吧,和你‘相好’的道個彆。”
夭夭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玉鐲。
她拿起案上的紅梅,輕輕碾碎花瓣,殷紅的汁液染在指尖,像極了後宮即將下的‘血’。
“主銀,您是改變自己的性向了嗎?”主人都饑渴到調戲女人,也不願意睡乾隆,這是有多嫌棄啊!!!
“你在說什麼夢話?小寵物在主人眼裡還用分公母嗎?隻是看她麵紅耳赤很有意思。”
“主銀,那個魏瓔珞好不識趣,您調戲統統吧!統統也可以手動麵紅耳赤呦~”
“000你可以乀(ˉeˉ乀)滾很遠做白日夢!不用著急回來!!”
夭夭出月子那日,為了演繹出流產母親的憤怒,也為了回報乾隆的‘深情’準備一份回禮。
夭夭披著玄狐大氅,帶著瓔珞和一群宮女太監,氣勢洶洶的走出翊坤宮。
儲秀宮,隨侍的宮女們見主子在殘破的朱漆宮門前駐足,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地方自高寧馨被貶,便成了六宮避之不及的冷宮,連老鼠都嫌晦氣。
“吱呀”一聲,儲秀宮的宮門被推開,黴味混著藥渣氣息撲麵而來。“瓔珞陪我進去,你們守在門口。”
高寧馨穿著以前看不上的舊衣服,縮在殿角的被子上曬太陽,聽見動靜緩緩抬頭。
她眼下烏青深重,昔日豔麗的杏眼如今隻剩血絲,看見夭夭身上晃眼的玄狐毛領,乾裂的嘴唇流出血絲:“富察懷瑾!你來看我笑話?”
夭夭沒理會她的嘶吼,“高貴人好雅興,還有閒心曬太陽,哎呀!忘記高貴人已經無寵,我好心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聽說你繼妹快進宮了?你羨慕的姐妹情深來了,你繼妹估計知道你寂寞,特意來陪你的。”
“你說什麼?”高寧馨猛地站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
她踉蹌著撲過來,卻被夭夭身邊的瓔珞攔住,“本宮還活的好好的,她……她怎麼會進宮?”
夭夭轉身,“你眼裡狼心狗肺的爹高斌治水有功。”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天氣真好。
“皇上念及高家功勞,自然要多抬舉,可惜啊!你不中用!!”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高寧馨枯瘦的手腕上,“有些人還沒熬到母親排位進高家,自己先成了棄子。”
高寧馨突然笑起來,笑聲淒厲如夜梟:“是你!一定是你算計我!你用孩子……我的貴妃位……”
她咳得彎下腰,咳出的血沫濺在裙擺上,“都怪你!若不是你進後宮魅惑皇上,我怎麼會……”
“魅惑?”夭夭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高寧馨凍得發紫的耳垂,“你以為我願意進這肮臟的地方?要怪就怪你想要的太多!!”
她直起身子,“舒貴人跪在我麵前時,哭得可傷心了——她說你許諾她協理六宮,可她不想再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