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他把玉簪遞過來,指尖故意擦過她的掌心,“我想著,你戴這個好看。”
夭夭捏著那支微涼的玉簪,忽然抬頭撞進他眼裡,那裡麵隻有滿滿的認真,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夭夭,”他低聲說,“等我求皇上為我們賜婚,我們做彼此的唯一,沒有其他女人。”
“男人呢?”夭夭想起曆史上,說麻寶是男女葷素不忌,他不要其他女人,難道要彆的男人?
“你現在就準備氣死我嗎?我不要其他女人,你也不能有其他男人!!”
弘晝捏了一下夭夭的臉頰,心裡醋的要命,難道有彆的男妖精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勾引了夭夭??
“哦!”夭夭有些遺憾的答應,她還想著弘晝多收集一些男寵,也能讓她每天欣賞一下!!
弘晝聽著夭夭略帶遺憾的回答,深吸一口氣,“我會儘快去求賜婚聖旨,等我。”
夭夭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轉身離開,背影挺拔得像株青鬆。
而弘晝走出聽鬆院,腳步輕快得幾乎要飄起來。
他摸了摸胸口,那裡跳得厲害,對於夭夭他早已沉淪,卻還在故作從容地撒網。
他要去求皇上賜婚,他要讓高曦瑤做他的嫡福晉,做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紅牆之內,算計太多,涼薄太久,可他偏要在這荒唐世故裡,為自己爭一份真心。
弘曆被記到熹貴妃玉碟下的消息傳到圓明園時,夭夭正在給窗台上的茉莉澆水。
小丫鬟壓低聲音說:“聽說熹貴妃近來常召高大人問話,還打聽姑娘您的喜好呢……”
夭夭手一頓,水珠落在青磚上洇出小印,她心裡透亮——熹貴妃這是想為四阿哥鋪路了。
四阿哥的玉牒雖記在熹貴妃名下,可生母出身的烙印難消,後院裡要有各方勢力的女兒,於他籠絡人心大有裨益。
而高斌很受雍正的重用,身份卻是包衣旗,自然成了合適的人選。
這頭夭夭暗自盤算,那頭弘晝已如坐針氈,他得知熹貴妃的打算時,正握著顆剛摘的梅子,指節用力到把梅子捏得淌出汁來。
“皇上還沒鬆口,她倒先替弘曆張羅起來了。”他聲音發沉,眼底的急色藏不住,“我不能等了。”
第二日一早,弘晝便騎馬往紫禁城去,他要趕在熹貴妃的旨意之前,再次求皇上賜婚。
同一時間三阿哥弘時正在選嫡福晉,宴會設在禦花園的千秋亭,夭夭因要看好戲,找個地方藏好。
她遠遠看見青櫻站在人群裡,一身石青色旗裝,眉眼間帶著股不服輸的倔強。
青櫻心裡屬意的是四阿哥弘曆,對三阿哥弘時的嫡福晉半分不願。
果然,輪到青櫻上前時,夭夭動了動自己的手指,讓青櫻出虛恭的聲音格外響亮,又有節奏。
後世不是有首歌唱的,‘想唱就唱要唱的響亮’,青櫻這虛恭也是,有屁就放,要放的震天響!!
三阿哥弘時忽然捂著頭晃了晃,“咚”地一聲栽倒在地。
周圍頓時一片混亂,太監尖叫著去傳太醫,秀女們嚇得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