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則拉著素昭的手,細細叮囑:“出去後莫要逞強,遇事多留個心眼,這瓶‘凝露丹’你帶好,可快速恢複仙力。”
“還有這帕子,是我用自身仙澤織就的,若遇危險,毀掉它我們便能感知到你的方位。”
她絮絮叨叨說著,從衣物到靈食,一股腦往夭夭的儲物袋裡塞,生怕漏了什麼。
素昭耐心地聽著,沒有半分不耐,反而笑著接過母親遞來的東西,順勢抱了抱她:“母後放心,女兒雖想曆練,卻不會拿自己安危冒險。”
“以我如今的實力,四海八荒之內能傷我的人寥寥無幾,再說還有你們給的東西,定能平安歸來。”
素錦王看著女兒從容自信的模樣,終是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去吧,記住,素錦族永遠是你的後盾,若遇解決不了的麻煩,不必硬扛,即刻回族。”
夭夭笑著應下,對著父母深深一拜,轉身提起劍,腳步輕快地踏出族地。
夭夭漫無目的地行走在三界交界的迷霧林,腳下靈草蔥鬱,耳畔蟲鳴清脆,正覺愜意時,忽然渾身一緊,像是有掠食者盯上的感覺。
她反應極快,喚出青嵐劍,劍光一閃,劍尖已穩穩指向從林間竄出的黑影。
待看清那影子的模樣,夭夭卻愣了愣,那是一隻通體燃著赤色火焰的畢方鳥,羽翼流光,喙爪鋒利,此刻正歪著腦袋盯著她,眼裡沒有殺氣,反倒透著一股垂涎欲滴的熱切。
“香香……想吃……”畢方鳥撲騰著翅膀,發出稚嫩的鳴叫,徑直朝夭夭衝來。
夭夭眉頭一挑,側身避開它的衝撞,反手精準捏住畢方鳥的脖頸,力道不大卻讓它動彈不得:
“我是人,不是你能啃的魚,你真是餓了,見著活物就想下嘴哈!!自己的爪子怎麼不啃兩口??”
畢方鳥被捏著脖子,撲騰著翅膀掙紮,小腦袋卻不聽勸地想往她身上蹭。
毛茸茸的頭頂蹭得夭夭手腕發癢,她無奈,乾脆騰出另一隻手捏住它的尖喙,怕它咬自己一口。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男聲從林間傳來,帶著幾分焦急:“畢方!你又跑哪裡去了?跟你說了彆亂闖,又鬨脾氣了?”
夭夭低頭看向被捏在手裡、不停撲騰的畢方鳥,挑眉問道:“這是你主人?”
畢方鳥連忙點頭,眼裡滿是“快給我啃兩口”的急切。
夭夭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指尖悄悄凝起一縷仙力,在自己手腕和胳膊上幻化出傷口。
下一秒,原本光潔的肌膚上便多了兩個滲著血絲的“血窟窿”,傷口邊緣還帶著被利爪抓傷的痕跡。
她順勢鬆了畢方鳥,身形微微晃了晃,臉上瞬間褪去血色,露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畢方疑惑的歪了歪頭看向夭夭,感受到對方給的一堆惡意,它還沒啃呢,怎麼就這個樣子了呢??
白真循著畢方鳥的蹤跡追來,剛出林間,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一位身著月白錦袍的少女跌坐在草地上,胳膊上傷口猙獰,臉色蒼白如紙,而他的畢方鳥正撲在少女身上,似乎還在“作亂”。
夭夭見他看來,立刻瑟縮了一下,雙手緊緊摟住自己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你……你彆傷害我,我一點都不好吃的……”
白真臉色一僵,連忙快步上前,一把將畢方鳥生拉硬拽地摟到自己身邊,對著夭夭拱手致歉:
“姑娘抱歉,是我沒看好這畢方,讓它傷了你。”他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瞪了畢方鳥一眼,“回頭再收拾你!”
被按住的畢方鳥委屈地叫了兩聲,撲騰著想要解釋,卻被白真死死按住。
白真又轉向夭夭,語氣愈發愧疚:“姑娘放心,我是青丘狐帝四子白真,這就為你療傷,絕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傷。”
夭夭垂著眼簾,是那個如果是女嬌娥,會比白淺還要美上幾分的白真啊!!
不過不管這是誰兒子,敲詐點好東西才是正經事兒,掩去眼底的笑意。
指尖輕輕護著胳膊上的“傷口”,聲音細弱如蚊:“多謝公子好意,這點小傷我自己養養就好,不必勞煩公子賠償。”
她越是這般懂事推拒,白真心裡的愧疚就越重,畢竟是自己的畢方驚擾了人家,還弄出這麼深的傷口,哪有讓姑娘獨自承受的道理。
“姑娘說的哪裡話。”白真連忙擺手,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前方不遠處就是我的居所,裡麵有青丘特製的療傷仙藥,藥效極佳,姑娘不如隨我過去養傷,也好讓我彌補一二。”
說著,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個瑩潤的玉瓶,遞到素昭麵前,“這是‘凝玉露’,是很好的療傷藥,送給姑娘當做賠禮。”
夭夭抬眼望了望玉瓶,又飛快地低下頭,雙手在身前輕輕推拒:“公子太客氣了,這東西一看就極為珍貴,我怎能平白收下……”
“姑娘就彆推辭了。”白真見她不肯收,越發覺得過意不去,直接將玉瓶塞進她手裡,“若不是畢方魯莽,姑娘也不會受傷,這是我該做的。”
夭夭握著溫熱的玉瓶,臉上露出幾分“盛情難卻”的為難,最終輕輕歎了口氣:“那……那我就多謝公子了。”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將玉瓶揣進懷裡,心裡卻嘚瑟的不行,敲詐成功+1
一旁被白真死死按住的畢方鳥見此情景,頓時急得撲騰起來,翅膀拍得“呼呼”作響,尖喙張了又張,像是要說出“我冤枉”。
可它剛發出兩聲鳴叫,就被白真狠狠瞪了一眼。
畢方剛要認下這啞巴虧,夭夭身上那股誘人的香氣總往鼻尖鑽,它忍不住晃了晃腦袋,主人都給了“賠償”,那它是不是能趁機啃一口這位香香的姑娘?
白真沒察覺畢方的小心思,隻當它又要胡鬨,板著臉開始說教:“你這家夥,平日裡調皮也就罷了,出來竟還敢傷人!”
“若不是這位姑娘心善,今日定要好好罰你,往後再敢這般魯莽,我便罰你禁足百年,不許再出來亂跑!”
夭夭低下頭翻個白眼,你誇誰心善??小心我打你哦!!
畢方鳥委屈地耷拉下腦袋,偷偷用餘光瞪著夭夭,卻又忍不住被她身上的香氣勾得頻頻側目,那模樣又氣又饞,好不滑稽。
夭夭看在眼裡,強忍著笑意,故意往白真身邊挪了挪,一副“怕極了畢方”的模樣,引得白真又對著畢方訓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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